不自觉地向他所在的方向靠了靠。
应洵毫无察觉,又低低暗骂了一句,强压情绪,转身躺在一旁的陪护床,闭眼假寐。
二十分钟後,一阵急促的输液器警报声“滴滴滴响起”。
应洵不耐烦地睁开眼,起身,走至床头,摁响呼叫铃。
在他要重新躺回陪护床时,一股力道忽然从他衣摆传来。
他低头看去,那张他厌恶的脸不知在何时靠在了他大腿处。
一双皮包骨丶苍白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大衣不放。
待看清状况,应洵清寒的眸子,猛地一沉,浓黑的眉头也跟着蹙起。
他向後大退了两步,想从江亦手中拽回自己的衣摆。
却没想到对方抓得太紧,江亦的大半个身子都被从床上带了下来。
“唔丶不要丶别走……”
不安的人嘴里的低声哀求,听得应洵脸色再次沉了沉。
他不再顾及与江亦触碰的心理抵抗,直接上手去掰江亦的手指。
“放开,别犯贱。”
昏迷中被生理需求支配的江亦,却像是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好似哪怕应洵把他的手指掰断,他也要紧抓着应洵的衣服不放。
并在应洵上前掰他手指时,在生理需求的驱使下,不自觉地把脸靠在应洵胸膛,汲取那一点点安慰。
两人极具力争时,一阵敲门声乍然响起。
姿势太过难看和窘迫,应洵突然觉得没了挣的必要,反正衣服已经脏了,不如直接索性脱给江亦。
第二次争执,江亦依旧获得全胜,抓着沾有应洵信息素的外套,睡得深沉。
护士进来时,发现江亦一半身子搭在床边,有质感的羊绒大衣一大半除了他攥在手里的那一部分,剩下的全在地上。
陪护床上的人眼睛紧闭,乍一看,倒有几分温馨,但再又一深想,又有几分怪异。
护士取下药瓶,换上新的药水,扫码记录後,又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外套,小心翼翼盖在江亦身上,替江亦掖了掖被子,才轻脚出了病房。
房门被带上,病房重新恢复寂静。
应洵睁开眼,睨向对面病床上的人,只见那人竟抱着他的衣服,一脸餍足姿态。
看了只觉得让人恶心。
两个小时後,所有液体全部输完,不等护士替江亦拔完针,应洵直接站起身,一刻也不多地开车出了医院。
隔日早晨,江亦醒来时,望着发白的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又扭脸看了眼四周,才後知後觉反应过来自己在什麽地方。
昨晚他最後的印象便是落在他身上的漫无边际的大雨,他还以为他会冻死在雨中呢。
没想到竟然会被人送来医院。
江亦疲惫地眨了眨眼,想双手撑床坐起来,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抓着的衣服。
款式和味道他都太过熟悉。
送他来医院的那个好心人是谁,再明显不过了。
至于这衣服为什麽会在他手里,不用想,他也大概能猜到昨天晚上的情形。
应洵那麽厌恶他,不可能会愿意把衣服留给他,只能是他死活抓着衣服不放一种情况。
呵。
可真是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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