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柚一抱胳膊:“嗯哼?小江又不在,我怎麽做得到呢?”
毛利兰捏了捏帽檐,回头看了眼,四周黑漆漆一片,几秒後,她又回身看向面前几人:“快点删了吧,带你去吃夜宵。”
*
後藤武人插着兜从便利店走出来,先递给折木江一瓶水,然後撕开烟盒,捏出烟屁股就要送到嘴里,看到靠在玻璃窗边的折木江正望着对面的小巷子发呆,于是把手里的烟递到他眼前:“天照大神,来一根?”
折木江瞥後藤一眼,摇摇头。
後藤武人给自己点上,看着折木江身上的衬衫,忽然问:“大神,你身上的校服看上去很合身,你是在哪个学校上学啊?”
折木江扯了下胸口的标给他看:“帝丹。”
後藤武人看清之後,又擡眼看了看折木江的脸:“你倒是不怕我知道你的底细。”
折木江视线又飘向那个巷子,淡淡道:“知道有什麽用。你离开我超过一百米就会死,安心待着吧。”
後藤武人被呛了一句,抽了几口才扬扬下巴,又问:“那她呢?和我一样吗?大半夜的,你们都不睡觉,这是在干嘛?”
折木江没回。
後藤武人锲而不舍:“大神,其实女人都是这种脾气,哄哄不就好了。一看你就没经验,我告诉你,这种嘴上不饶人的女人最好骗了,你稍微服个软,她们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折木江极轻地挑了一下右眉毛,瞥他一眼:“你偷钱包的时候,我看见了。手法很专业。”
後藤武人一顿,指尖弹了弹烟灰,笑道:“我该说谢谢夸奖吗?”
“没夸你。小偷怎麽进化成杀人犯的?”折木江看了眼巷子口那盏灭掉的灯,“杀了人为什麽不跑?”
“唉!这叫什麽事啊!”後藤武人吹了口烟雾,“我本来就是个传消息的。冬木出事之後,我就不想干了。以前我老大,就是带我混街面的老大,他说人呐,最容易栽到‘最後一票’上。”
“他们把那一摞摞的dollar往我面前那麽一摆,我就什麽都忘了,我就这麽一拍腿。”後藤武人一拍大腿,“欸,我说去他的,老子就干最後一票,捞最後一笔老子就撤。”
後藤武人冲折木江摊开双手,“得,真栽了。听说停车场爆炸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我跑什麽啊,成群结队的警车在马路上找人呢,他妈的他们还说给我留了东西让我带着,从水箱里拿出手。枪的时候,我差点就吓尿了。给那麽多钱,就是买我的命……”
“唉,他们是真敢啊,我以为杀人就偷偷摸摸干了,谁知道他们干的这麽嚣张……”
後藤武人把自己撇得挺干净,折木江听完,直接说:“我看你用枪用得挺熟练。”
“男人嘛,哪个不爱车?不爱枪?我没事就去靶场玩玩,怎麽?不准啊?”
折木江不和他掰扯这个,直接问关键:“那人帮他们干了什麽?为什麽要杀他?”
“这我哪知道,我这种小角色。”
“别装。这些话骗骗她就算了。你要是小角色,他们能费心捞你出来?你的上级,现在在哪等着你呢?”
“我的上级?你说琴酒啊,唉,他现在肯定在到处打听我的行踪,准备暗杀我呢。”後藤武人面向折木江,双手合十拍手两次,拜道,“天照大神,小的现在就靠您保护了。”
“联系他,告诉他你出来了,问他去哪里拿剩下的钱。”
“啊?这我可不敢,这是买命的钱,我不能要,拿了我就真成同夥了。”
折木江把右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张开手掌给他看,他的手心躺着一枚黯淡的灵魂宝石:“你觉得我在和你商量吗?你还有半天时间,再不净化就得死。”
“我——”
後藤武人手一伸,折木江立即後撤一步,手指在灵魂宝石上轻点了一下,後藤武人霎时捂着胸口蜷起身体。
“你——你比他们还黑啊——”後藤武人直起身,抹了一把脸,“大神,您到底是哪路神仙?为什麽对这些事感兴趣?难道是野良神?您是需要钱建神社还是需要信徒?如果需要我帮忙,您就提啊,我保证给您办得风风光光的……”
“打电话吧,那边就有个电话亭。”折木江指了指便利店旁边。
後藤武人叼着烟捂着胸口往前走,刚一走进电话亭,折木江就关上门,靠在了门边。
这个空间本就狭小,後藤武人艰难地转了身,挡住号码盘,拨了几个数字,把听筒放在了耳边,再一瞥折木江,发现折木江根本没有在看他拨号。
就好像,折木江对组织的事并不是很感兴趣。
後藤武人把烟头丢在地上踩了一脚。
“喂,老大……我是後藤,别挂,别挂。对,我从警视厅出来了。”
“没有,我就是想问问,我们之前说好的钱…应该去哪里拿啊……”
“制药厂仓库,哪个啊?哦,是是是,我知道,那我马上过去。”
“打好了。”後藤武人放下听筒看向折木江。
折木江看着那个巷子——毛利兰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後还跟着几个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
後藤武人看到折木江忽然垂下眼皮,吸了一口气,表情似乎是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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