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将行李往前一推,纪辛瞬间变了脸色,脸上的自信瞬间消失,转而多了几分慌乱,支吾道:“是公司有什麽急事吗?咱们现在回去?”
许念却不说话,冷眼看着纪辛继续演戏,纪辛越发慌乱,解释道:“你听见啦,最近有几家公司找我帮忙盯项目,我想着给宝宝赚些奶粉钱,就接了。”
“既然赚到钱了,那回京都後,你就搬出去吧。”
纪辛忙改口道:“没接呢,我就是给出出主意,没收钱。”
许念早就知道,纪辛这种人非池中物,瞅准目标绝不放弃,可她不能允许他将那些手段和计谋用在她和孩子身上,即使她知道他说谎是为了能留在她身边。
“一个谎话,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我学会了坦诚,你学会了吗?若你学不会,那就等你学会了再来和我接触。”
纪辛听出弦外之音,忙凑上前死死抱住许念:“我没办法呀,你不要我丶讨厌我丶抗拒我。我只想离你近一点儿,我想每天醒来就能看见你。阿念,我是骗了你,可我没有伤害过你和孩子。没错,我不是个好人,目的性强丶心狠手辣,可在你面前,我从不曾有过坏心思。”
许念伸手去掰纪辛的手臂,从他怀中挣脱,盯着他:“那你肯学吗?学会跟我坦诚,学会相信,试着不要总是患得患失。”
纪辛疯狂点头,眼神灼热,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我愿意,阿念,我会学,我很好学的。”
许念犹豫许久,还是给了纪辛最後一次机会:“好,我希望你记住你的承诺。”
自从许念戳破纪辛失业的谎言,纪辛便回到公司掌权。
那些躲在背後看纪辛笑话的竞争对手一下就蒙了,原本他们想趁着集团群龙无首时实现反超,谁知纪辛却没给他们机会。
这次纪辛重新任职,不仅手头的项目都有了新的进展,还趁机清除了很多不知内情的墙头草和一心搞办公室政治却无能的领导,将集团的权力掌握的更牢固。
“公司每次发展缓慢,他们就闹着裁员,裁下一批干活却不懂攀附领导的员工,留下这批无能的废物,将事情干的一团糟,陷入恶性循环。我早就有心整治,这次也算是清除积弊,还公司一个清净。”
许念听着纪辛念叨,擡脚踢了踢他的腿,示意他出去。
可纪辛却不肯,他絮絮叨叨这麽久,不就是想成功留宿在主卧,于是他不仅没起身,还将许念的脚握在手中,给她按摩起来:“我的手艺很好的,老婆。”
许念听到这个称呼,瞬间抽回脚,纪辛手里落了空,转头俯身抱住许念的双腿,假装哭诉道:“老婆,嘴唇你也亲了,腹肌你也摸了,人你也吃干抹净了。如今我来要名分,你怎麽就不肯给了?难道你要学那些坏人,做负心女吗?”
许念如何肯松口,那天在酒店她教纪辛坦诚,他倒是听话,每日事无巨细的将工作中的大事小情在她耳边念叨,可她也不是闲人,公司大把事情等她决策,哪有功夫听他絮絮叨叨个不停。
于是她又跟他说不必再汇报,纪辛却当成她不想再给他机会,于是更加变本加厉的追着她,恨不得将每个文件交给她过目,美名其曰,她才是大股东,有决策权。
她此刻才明白,平凡夫妻每日聊天的模式,确实不太适合他们。
他们两个都是成熟的商人,不能单纯为了复制别的夫妻的相处模式而削足适履,还是得磨合出更适合自己的方式。
其实她渐渐也想明白了,也许之前结婚时,那种互不干扰的模式,才是他们夫妻最佳的状态。
後来纪辛也同意了不再每时每刻用工作纠缠她,可他又转头打起了和她同房,缠着她复婚的心思。如今整日拖延着不肯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天为了复婚怨妇似的缠她十几遍,让她不胜烦扰。
“你再这麽闹,就滚回御景轩去!”
纪辛见又一次失败了,只好铩羽而归,他万分不舍的朝房门方向走去,最後依依不舍的回头撒娇道:“阿念,你会想我吗?”
许念将被子整理好,冷漠回道:“不会。”
纪辛无奈一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在许念唇上落下一吻,这个吻干净而美好,不带一丝情欲,他见许念愣住了,像只偷鸡成功的狐狸:“阿念,我爱你。晚安!”
许念望着人已经消失不见的门口,垂首笑道:“诡计多端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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