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眼含热泪,和奶奶拉鈎:“那说好了,拉勾上吊,一辈子不许变。”
许奶奶看着曾经窝在她膝头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感叹时间匆匆,可纵使孙女如今再强大,能独当一面,在她眼中,依旧是需要照顾,会和她撒娇的宝贝。
“好,一辈子不变。”
纪辛拎着热乎的糖炒栗子回家时,许念已经吃了一半,和上次怀昀昀时截然不同,这次许念的胃口格外好,和第一胎吃什麽吐什麽不同,这次她变成了什麽都想吃,而且最好能马上吃到。
为了照顾许念的嘴,许家老宅的冰箱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吃食,几个保姆二十四小时轮岗待命,唯恐许念半夜嘴馋时想吃什麽东西吃不到,抓心挠肝的难受。
纪辛身上还冒着寒气,许奶奶忙招呼他来吃饭:“廖记时常排队,在外面排这麽久,冻坏了吧。”
纪辛本就是想博得妻子几分好感,怎麽敢抱怨半句,他洗干净手後坐在妻子身旁,耐心十足的将栗子一颗颗剥好,最後将装满热栗子的碗推到许念面前,乐呵呵道:“奶奶,不打紧,阿念想吃,再远我也去,再久我也排。”
“虚僞。”
排队买吃的,是以往纪辛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家里人若是真想吃,纪辛总会让原桦找厨师上门做,或是让酒店直接打包送到家。因为他总说他的时间宝贵,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不该平白浪费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如今在奶奶面前,他倒是学会了卖乖取巧,让许念如何能忍住不吐槽。
许念这一声突兀的评价,瞬间让温情的场景僵住了,还是纪辛脸皮厚,对妻子的恶言充耳不闻,转手将红豆双皮奶打开,将勺子摆在许念面前,哄道:“尝尝这个,听奶奶说,你从昨晚就想吃。我今天还挺幸运,最後一个让我买到了。”
许念确实挺想吃的,口中不自觉分泌口水,但是她又不肯给纪辛好脸色,便嘴犟道:“那是昨晚,我现在不想吃了。”
“好,那等你一会儿想吃了,咱们再吃。”纪辛不气不恼,将勺子放好,转头用公筷给许奶奶夹了两块鱼肉,“奶奶,您尝尝。”
“好,谢谢小纪,你也吃。”
纪辛转头又给许念碗中夹了一块鸡翅,直到吃完饭,许念都没咬过一口。
许奶奶将孙女的行为看在眼里,忖度着他们这次定是闹得十分难看,不然以孙女这种善解人意的性格,不会公然让孙女婿下不来台。儿孙自有儿孙福,能不能谋得孙女的原谅,就看孙女婿的能力了。她不再劝解,吃完後便回到琴房练琴了。
纪辛从吃饭时就一直黏着许念,无论许念说过多少次不需要他陪,纪辛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据理力争:“我是孩子的爸爸,我有陪伴孩子的权力。”
许念烦不胜烦,想要独处一会儿,纪辛却寸步不离,逼得许念再次下定决心,拉着他回了屋,翻箱倒柜的在衣橱里的保险柜里找了半晌。
纪辛见妻子来回翻找有些吃力,还好心上前帮忙,主动道:“你想找什麽?摸挪动起来不方便,还是我来帮你找吧。”
许念自然不肯,推着他离开:“纪辛,你闪开!”
纪辛被许念推到手臂上的烧伤伤疤,疼的瞬间直冒冷汗,他实在忍耐不住,问道:“阿念,你气也气了,离家出走也三个月了。我们到底什麽时候能冷静的坐下来聊一聊?难道我们的孩子出生後,咱们也继续这样剑拔弩张吗?”
见许念不吭声,纪辛继续说道:“阿念,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在一个父母没有爱的家庭中长大。只要你能消气,我什麽事情都愿意做。”
许念听到纪辛这番看似深明大义的话,心头无名火直冒,她翻找文件的动作越发的快,最後在保险柜的最里层找到了她藏了许久的文件,递到纪辛面前。
纪辛低头一看,文件首页写着——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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