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
许念惊叹道:“你会骑马?”
纪辛接过女友手中的缰绳,将许念半搂在怀中,双腿一夹马肚,小栗便在古堡前的草地里驰骋起来,纪辛这才开口:“之前读大学的时候,在马场里刷马丶修马蹄挣生活费。有时候他们赌马赢钱了,还能拿到不菲的小费呢。”
许念起初脸上还带着喜色,听了纪辛的话,瞬间心疼的皱眉。当初听说他被赶出国读书,还以为纪家总不会让他活得太艰难,谁知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也要自力更生,四处打工攒钱。
纪辛从未跟妻子讲过这些,如今阿念跟他分享了她的童年时光,他也学着敞开心扉,絮叨起自己的往事:“马场里有几个老大哥,性格都挺豪爽,教我如何分辨马匹的好坏,教我怎麽赌马。又见我比较想挣钱,介绍我去了乡村俱乐部做服务员,那里的客人都很富有,小费也给的大方。这两份工作帮了我不少,我顺利攒下了第一笔创业资金,还买了一辆二手车。”
小栗驰骋一阵,就在纪辛的引导下慢下来,以悠闲的姿态驮着两个主人散步。
许念主动伸手握住纪辛牵着缰绳的手,语气里满是疼惜:“这些年,你辛苦了。”
纪辛将下巴搭在许念的肩头,亲了亲她被风吹红的耳垂,轻松道:“不苦,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我不在马场干活,就不会学骑马,今天就没法跟你一起散步。如果我没有在俱乐部做兼职,就不可能学会餐桌礼仪和上流社会的规则。”
许念最欣赏纪辛的一点,就是他永远能自洽,能平和的接纳生命中所有苦难,然後将那些痛苦和磨难转化为养分,拼命扎根生长。正是这种蓬勃的生命力,才在高中时牢牢吸引了她的目光,让她无法自拔。
“老公,你好棒呀!”
纪辛听到老婆夸他,十分兴奋,立刻抓准时机讨赏:“那这麽棒的老公,有没有什麽奖励?”
许念见纪辛将头伸过来,指着他的脸颊索吻,许念难得立刻同意他的请求,侧身去亲他的脸颊,想满足他的心愿。
纪辛却抓准时机扭过头,用唇接住了这个吻,许念双眸怒张,想要後撤,却被纪辛按住後颈,加深了这个吻。
阳光洒在许念脸上,给她的脸揉上一层圣光,她缓缓闭上了双眼,默许了纪辛的得寸进尺。
夜里两人睡在许念的公主床上,纪辛将许念像公主一样伺候了两回,让许念筋疲力竭,只能窝在丝绸被里急促的喘息。
“公主,让属下再伺候您一回吧。”
许念见纪辛玩儿上了瘾,连连推拒,咕哝道:“不要,我好累,我可没精力再来一次。”
纪辛十分遗憾的收手,手指在许念的手臂上暧昧的滑动,几次勾引不成,才有些气馁的躺在许念身边,将她抱进怀中,一边亲她的额头,一边诉说他的不舍:“明天我就要飞中东了,下次见面还要好久。老婆,我舍不得你。”
许念被纪辛这副摇尾乞怜的绿茶模样哄的神魂颠倒,默许了他再来一次的请求,眼见纪辛得逞後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许念打心眼里高兴。她就是喜欢看他笑,喜欢让他感到幸福。
纪辛倒是如愿以偿,只是苦了过度消耗的许念,纪辛一直不住的给许念按腰,道歉道:“对不起老婆,我下次注意,不会这麽过分了。”
许念才不信纪辛的鬼话,每次见面他都这麽说,然後说一套做一套,明明答应了不会太过分,还是会忍不住死命的折腾她,直到榨干她最後一丝精力。
从他飞过来看她这几天,他每晚都故技重施,一到床上就忘记前一日的承诺。
“信你才有鬼。”
纪辛也知道自己过分,可他就是忍不住,温香软玉在怀,谁能忍住?他不是圣人,只是个想和老婆多多亲近的俗人罢了。
许念歇了半晌,半梦半醒间想起俱乐部里的一些桃色新闻,有一部分帅气的服务生会跟一些有钱人出去更进一步,无论男女。她瞬间清醒过来,有些审视意味的盯着纪辛,妄图探寻他是否舍弃过底线。
原本盯着老婆睡颜的纪辛被许念的眼神恫吓,她迅速转换的态度搞得他有些困惑,轻声问道:“怎麽了?哪儿不舒服吗?”
许是屋里还残留着荒唐过後的气味,抑或是和纪辛亲密後她的嫉妒心爆棚,她突然询问道:“你在俱乐部兼职的时候,有没有人用钱哄你单独出去?”
纪辛一愣,当初确实有不少男男女女用钱蛊惑过他,想让他陪他们一段时间,只是他认为那是一种堕落,人一旦堕落着挣了快钱,就很难挣脱泥潭,于是十分凛然的拒绝了。那些俱乐部会员都是体面人,从不缺伴侣,也就没有过多纠缠。
如今被老婆突然追问,纪辛的反驳速度因为回忆而不由自主的慢了几秒:“我没做过那样的事,我保证!我一直清清白白,只属于你!”
许念一直紧盯着纪辛的反应,见他回话前有几分不自然的闪躲,意识到他没有否认有人给他提过这种要求,只是一味焦急的辩解。
想到纪辛可能遇到过不止一次,许念突然坐起身,有些抓狂道:“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