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陪着你。”陆尧砚抓住他的手,轻轻地握着。
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让闵和竹在几次深呼吸之後,终于冷静下来。
理智重新占领了上风,闵和竹感觉自己从危险的荒原,再度回到了喧闹的都市。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从胸腔中挤出话来:“对不起。”
“没事的。”陆尧砚温和地应到。
“对不起。”闵和竹再次重复到,“我状态不对,现在去医院大概也没法和医生有效沟通。让我回去休息一下吧。”
“和竹——”
在路边泊位停下的轿车,按响了喇叭。
“车来了,还是去吧。我陪你,我会帮你和医生说。”
“陆尧砚……”闵和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可陆尧砚却置若罔闻,把手臂搭在了闵和竹的肩膀上,承诺到:“有我在,不用担心。”
……
医生拿着X光片,仔细对光检查着骨骼的情况,给出了一个让闵和竹松了口气的答案:“没有骨裂,可能是血液循环不好加重了淤血。你昨天睡觉是不是侧卧着?”
“我不知道。”闵和竹实话实说。
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自己难以入睡,翻来覆去间,患处隐隐作痛。与其说是睡着,不如说到了後来,身体困倦得无法忍受,他晕了过去。
“今天睡觉注意一下,别压迫到你的脚踝,平躺睡。”医生嘱咐道,“要定时给药。你有喷剂吗?”
“有的。”陆尧砚抢答。
“那我就不给你们开了,回去继续按说明用。”医生在电脑屏幕上的患者病历处打出自己的诊断结果,“伤筋动骨一百天,崴脚也要几天才能好,走路要注意些。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了。谢谢医生。”闵和竹应到,打算离开,可陆尧砚却按住了他的肩膀,追问医生到:“医生,请问之後还需不需要复诊?”
“如果一直疼,那就再来照个片。或者去省医院看看,他们设备更多。”
“明白了,谢谢医生。”得到了答复,陆尧砚才松了手。
闵和竹慢慢站起来,陆尧砚的手便跟上了他:“走吧,我们回去。”
走出了诊室,闵和竹心里的焦躁还是没法平息。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找一个纾解情绪的出口,但他也清楚,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远离陆尧砚。
然而陆尧砚刚刚帮了他,他实在说不出口。
“和竹,想什麽呢,一脸苦大仇深的。脚没事不是挺好的吗?”
陆尧砚好像忘记了昨晚发生过什麽,竟然还同他打趣起来。
“闵和竹,我是人,也会难过的。”
明明陆尧砚才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难道陆尧砚不过是随口捉弄,在意的人只有他一个吗?
TBC。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