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克制!”
“……呃”蒋昭南有时候还真接不住这麽精分的祁砚知,他只得擡起手臂支在脑後,眸子转了转说,
“其实……也没到罪该万死的程度,虽然当时的确很气,但挨过那一会儿就还挺……”
“挺爽的。”蒋昭南遮住眼睛低声承认。
“嗯,挺—爽—的。”蒋昭南面子薄,祁砚知就偏爱逗他,故意拖长每个字的读音。
蒋昭南既羞耻又心烦,一把扯起脑後的枕头猛地砸进祁砚知怀里,气道,“行了,滚去穿衣服!”
“唉。”祁砚知抓住枕头放回床上佯装一副受伤的模样低声说,“男朋友这麽凶,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该怎麽过啊。”
“看我脸色过。”蒋昭南抱着手眼神挑衅地说。
“好好好,看男朋友脸色过。”祁砚知笑着说。
等祁砚知笑够了转身去衣柜前找衣服时,蒋昭南才伸手拿起手机准备给饶朔打个电话。
“诶?”蒋昭南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麽了?”听到动静并且穿好了裤子的祁砚知转头问。
“我手机没电了。”蒋昭南意外道。
“那就充电呗。”祁砚知理所当然道。
“但我现在事情很紧急,等不了它开机。”蒋昭南起身立在床头思索了一会儿,随後转头对祁砚知说,“借我一下你的手机,我得给饶朔打个电话。”
“饶朔?”祁砚知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帽衫从头往下套,接着慢慢捋平衣摆走近说,
“如果是要工作的话,那就别了,我已经跟饶朔说了你请假,这两天你是我的。”
“请假?”蒋昭南忽然觉得好笑,他问,“老板明明是我,你跟饶朔请什麽假?”
“就是找不到跟谁请假,所以才只能跟饶朔请假。”祁砚知理好衣服坐在床边侧头摸了摸蒋昭南的下巴,温柔道,
“先前饶朔给你打过好几个电话你没接,没办法之下才打到了我这儿。”
“我问了他这两天你能不能不去上班,他说可以。”
“他说可以就可以了?”蒋昭南抱着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勾唇道,“怎麽办啊男朋友,我才是总裁,饶朔说话可不管用。”
“那你要去上班吗?”祁砚知栖身抱住蒋昭南的腰身,脑袋低低地埋在他好闻的颈窝,语气低沉地说,“我不想你去。”
蒋昭南见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祁砚知柔软的发丝,轻笑道,“你这是在撒娇吗?”
“如果你能不去上班的话,那我就是在撒娇。”祁砚知亲了口蒋昭南的脖颈,低声地说。
蒋昭南觉得有趣,指尖勾了勾祁砚知的发丝说,“如果我不去上班,你这两天能一直撒娇吗?”
“真的吗?”祁砚知瞬间擡头眼睛亮亮地望着蒋昭南。
看见这双漂亮又满含期待的眼睛,蒋昭南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了昨晚祁砚知每回求他“再做一次”时,害他心软的都是这双眼睛。
明明已经不记得听过多少回“最後一次”了,蒋昭南心里也明白祁砚知床上哄他说的那些话根本作不得数。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麽,一旦祁砚知示弱,一旦祁砚知对他露出内心最真实的期盼与渴望,蒋昭南就实在不忍心拒绝了。
这次也不例外,蒋昭南只要看到祁砚知这双透着期待的眼睛就招架不住。
甭管这家夥说什麽要什麽,但凡人类能做到的,蒋昭南就不可能让他得不到。
所以……
难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吗?
蒋昭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