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祁砚知打心底不喜欢那个给段远算过命的神棍,但那人也的确说过,凡事都有第一次,人这一生会有很多个第一次,但人必须得允许,不是每个第一次都那麽完美。
别的不说,至少那人号称是个半仙儿,尽管祁砚知不喜欢他,却也觉得不信白不信,于是自己这麽想着想着就释怀了,留下一个还完全不知情的蒋昭南跟他大眼瞪小眼。
“好了,围巾不用放床头,更不用裱起来。”
“从我把它送给你的那刻起,它就是你的东西了,无论你怎麽处理我都不生气。”
祁砚知边说边觉得好笑,因为蒋昭南此刻的模样就像等待审判的罪人,而被蒋昭南紧紧盯着的祁砚知大概就是可以宣判他无罪的法官。
不过事实上,这位被寄予厚望的法官大人倒是真想给面前这个犯人判个重罪,不过罪名是什麽呢?
祁砚知想了想,然後看了眼蒋昭南那张帅得无可争议的脸。
好吧,想好了。
罪名就是,
长得太帅让人嫉妒。
“真不生气?”蒋昭南满眼都是怀疑,本就挨得极近的身体又稍稍往前栖了栖,似乎势必要好好观察祁砚知的表情,从上面发现一些通往真相的蛛丝马迹。
“真不生气。”祁砚知实在不知道他们这种无聊的对话到底还要持续多久,难道每对刚在一起的情侣都是这样?老是问一些很幼稚的问题,聊一堆很没营养的话题。
“那你亲我一下。”蒋昭南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检验方法,于是他笑着凑近祁砚知的嘴唇,像是摇尾巴一样兴高采烈地说,
“男朋友,如果你亲我一下,那就代表你不……”
“……呃!”蒋昭南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唇瓣被什麽东西压了上来,然而还没等他仔细感受唇上的重量,那种酥麻又心动的触感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晚安吻。”祁砚知俯在他耳边,带着气声说。
“当然,也是代表我不生气的一个吻。”
蒋昭南闻言有些受不住地笑了一下,此刻他不禁在想,祁砚知是真的第一次谈恋爱吗?
如果是的话,为什麽他自己想说句情话都得提前看好几部影视材料丶做好几页重点笔记,但落在祁砚知身上,这人谈恋爱就跟有天赋似的,管它情话荤话骚话,只要他想,那就随口即来。
可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
本来对感情这事儿也就刚开窍,怎麽对面拥有的还是顶级天赋。
所以这该怎麽打?
认输?认错?
还是认命?
如此近的距离里,祁砚知完全可以看清蒋昭南因为思考而缓慢眨动的睫毛,并且他的身上既沾着浴室里的湿气,还带着独属于这个人的丶不冷不热丶刚刚好的体温。
蒋昭南身上的橘皮香变得很淡很淡,淡到祁砚知几乎只能闻到自己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而且洗完澡的蒋昭南跟平时还不一样,总是一丝不茍的大背头垂散开来,虽然还没擦得很干,却自然形成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微分碎盖。
尤其配上那张祁砚知第一眼就心动的俊脸,不开玩笑,就这长相丶这气质,说蒋昭南是二十出头的男大学生都不过分。
嘶,所以长得好看的人都这麽多变是麽?
一会儿公司老总,一会儿青春男大,那追到蒋昭南是不是就相当于同时拥有了两个男朋友,而且这两个都还帅得出奇。
祁砚知这麽想着想着就开始犯嘀咕了,这老天爷什麽时候对他这麽好了?平时都恨不得给他踹进阴沟里,怎麽今年就开始暴雨转晴,晴转艳阳了?
当然,如果真这样的话,祁砚知觉得他明年还是可以少骂点儿这破老天。
“好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快把头发擦干,然後去睡觉吧。”
因为顺毛小蒋实在不常见,祁砚知又不是个喜欢压抑自己情绪的人,于是很自然地,他擡起胳膊伸出掌心在蒋昭南头发上揉了一遭,指尖也因此染上了一些熟悉的木质香。
“做个好梦,男朋友。”祁砚知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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