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祁砚知这下当然没办法再维持冷静了,他支起胳膊挡在蒋昭南的膝盖与自己的小腹之间,神色颇有些难耐地吸气说,“我错了还不行麽,你现在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亲夫你个大头鬼啊!”蒋昭南立起腰慢慢把腿放下去,盯着祁砚知开始冒汗的额头说,“咱俩谈恋爱,谁是谁的夫真还不一定,先前你说结婚问我敢不敢嫁的时候,我特麽就想问了。”
蒋昭南瞳孔一转,浅褐色的目光挑衅似的落在祁砚知微笑的脸上,“凭什麽是我嫁,不是你嫁,所以如果咱俩上床的话,到底谁是上面那个?”
“……啊,这个问题嘛。”祁砚知表情微微变了一下,似乎显得有些为难地绕了绕发丝,不过又很快就勾起了一抹笑,轻快地说,
“当然是我啦,我真的很不想当下面那个呢。”
蒋昭南懵了一秒,反应过来祁砚知究竟在说什麽後,他的神色也不禁沉了下来。
“那算了。”蒋昭南站直了身,不动声色地往後退了几步,自然道,“我也不当下面那个,如果你不当的话,咱俩要麽一辈子不上床,要麽就不谈恋爱只做朋友。”
“你选吧。”
蒋昭南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一定要现在选麽?”祁砚知慢慢恢复了平时创作才少有的正经。
“什麽意思?”蒋昭南停在了原地。
“我是说,现在谈这个还太早,不如等以後需要的时候再好好聊聊。”
祁砚知仔细凝视着蒋昭南的双眸,他的眼睛颜色实在太浅,完全是某种大型的猫科动物,诸如猎豹丶或者老虎,总之一点儿也不像他曾以为的,温顺乖巧,惹急了才会发脾气的小猫。
可那又怎样呢?
已经太晚了。
他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其实不怎麽乖的家夥,那就得接受这人对他好的同时,又时不时会露出爪牙,朝他凶两下。
“为什麽得等以後?”
“难不成以後这个问题就能解决了?”
蒋昭南後背撑在餐桌边,一副不怎麽相信祁砚知的模样。
“也不是一定就能解决。”祁砚知没骨头似的仰倒在椅子上,说话的语气自然充斥着一种无所谓,
“我只是觉得这不算麻烦,毕竟你性向都能改,万一哪天我就愿意躺下来被你上了,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真的?”蒋昭南仍然面露狐疑。
假的,
祁砚知心想。
但祁砚知又不能把这话说出来,毕竟蒋昭南有时候是真心狠,要是决定了抽身那就谁来也没用,不当场断个干净就算他是个当人孙子的怂货。
那麽面对这种情况,尤其应对这麽敏感的话题,祁砚知当然要采用迂回战术,比如转移话题,或者把答案交给以後。
当然,两者相较而言还是後者更好用,毕竟以後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反正一步步来呗,心急又吃不了热豆腐。
“真的。”祁砚知丝毫不心虚地给出了这个昧良心的答案。
“那你发誓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蒋昭南抱着手,好整以暇地说。
接触这麽久,现在都成男朋友了,蒋昭南怎麽可能不清楚这家夥的尿性,嘴上或许答应得很好,真正做的时候就开始胡来了,如果不签个合同,立个条约什麽的,估计这人转头就忘了。
听到要求的祁砚知确实心惊了一瞬,不过不是因为发誓,而是他觉得蒋昭南似乎开始有点了解自己了,这对目前的关系来说是件好事,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伴侣多了解一点自己呢?
但是吧,蒋昭南的这点认知实在有点太不够看了,甚至浅薄到祁砚知觉得有些可怜的程度,又或者说,蒋昭南把他想得有些太正派了,难道发一个誓就真的能保证什麽吗?
它对祁砚知的约束程度还不如写一个不盖章的字条,说不定那玩意儿祁砚知还能试着装装样子。
“我发誓。”祁砚知笑着望向蒋昭南的眼睛,举起右手比了一个“四”正对着天花板,一字一句郑重地说,“我发誓,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这回连样子都不用装,因为本来就是真的,
他说的是“万一哪天”,又没保证一定有这个“万一”,更没保证一定有这个“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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