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穿着鹅黄色羽绒服的年轻男人从一面隔在楼梯与平台的墙壁後面走出,或许是站久了腿有点不舒服,那双套在脚上的麂皮靴还被他踩得歪歪扭扭。
祁砚知冷眼看着这个人一瘸一拐慢慢走近,探究的目光自上而下悄然落下,
“你是谁?”
对方的眼神实在算不得友善,段远稍稍一愣,走近的脚步微微一顿。
“我叫段远,跟你同一级的,不过不是同一个专业。”段远停下来说。
“段远?”
祁砚知轻轻皱了皱眉,将这个名字和这张脸在自己过往的记忆里对了一遍,很遗憾,什麽也没找到。
“我不认识你。”祁砚知抱着手,冷漠地说。
“你在此之前都没见过我,当然不认识我了。”段远面色轻松地解释道。
“那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祁砚知仔细观察着段远的面庞,发现他无论是目光还是下意识的微表情,都没有丝毫被发现的惊慌。
不正常,
非常不正常。
“咳咳,”段远单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轻咳,冷不丁觑眼道,“如果我说我只是路过,你信吗?”
突然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的祁砚知:“……”
兄弟,这特麽是顶楼,哪个正常人闲得没事“路过”顶楼还待这麽久啊!
“我不喜欢这种不好笑的笑话。”祁砚知平静说。
“好吧好吧,我知道这种场合不适合开玩笑。”
段远面色随意,但又默默收回了打趣,半自然又半认真地说,“其实我原本是想来……救你的,但现在看来……”
说罢他便低头瞥了瞥地上那位仁兄的惨状,表情不忍地说,“看来真正需要救的另有其人。”
“救我?”祁砚知觉得好笑,但又察觉到了关键,于是疑惑道,“你认识我?”
“当然。”段远笑着打了个响指,认真说,“我不仅认识你,还知道你前段时间一直被人霸凌,地上那家夥就是其中一个。”
居然知道这麽多?
祁砚知心中疑惑更甚,于是他问,“这些事情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山人自有妙计。”
算是回答,却又不像回答。
总归没有恶意,祁砚知懒得追究到底,于是就打算问这其中最後一个问题,
“你为什麽要救我?”
“因为我想和你做朋友。”
回答得太快也太突然,祁砚知完全没想过会是这种可能,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祁砚知很想问为什麽,可刚刚他自己已经决定将前面那个视为最後一个问题,于是静静等心中各种上涌的情绪渐渐平息後,祁砚知松开胳膊朝对方瞥去极沉的一眼,缓慢道,
“你再说一遍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段远,”段远见状先投以一个轻松的笑,转而再次认真道,
“我想和你做朋友。”
不会背叛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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