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个伏特加的前胸和腰间正围着一圈烈性炸药,就等着找准时机扑过来,而後把他炸上天!
但田冈一郎眉头一皱,又觉得不至于此。
虽然他与黑衣组织是有点摩擦,但田冈组怎麽说也是日本数一数二的大型社团,黑衣组织应该不会就这麽撕破脸。
而且如此近距离的爆炸,琴酒肯定躲不过去,黑衣组织舍得让这个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顶级杀手白白送死吗?
思考片刻,田冈一郎的神情略微放松了一些。
长腿交叠,坐在对面姿态随意的琴酒冷眼看着这个老头子不断变换的表情,心里很清楚他在想什麽。
视线扫过会议室里的十几个保镖,又想起这栋大楼内外的如临大敌的田冈组成员们,琴酒哼笑一声,吐出几个满是嘲讽的字眼:
“色厉内荏。”
田冈一郎回过神,竟然没有生气,而是淡淡道:“比不上那位前辈,鸟过无痕,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到了他这个年纪和地位,怕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琴酒还有脸嘲讽他,也不看看他们组织那只老乌鸦是个什麽做派。
田冈一郎不想再废话了,他年纪大了,熬夜是一件辛苦的事。
“在今天的交谈开始前,为表示诚意,我和所有手下均不配带危险性武器。”田冈一郎站起身,让他的亲信岸田拿着一个探测器从头扫描到脚,以表示他本人的无害。
琴酒心中不屑,这老狐狸,惯会做面上功夫,每次和组织谈判一定会选择他自己的底盘,身上没有武器又如何?茶几下丶沙发缝隙丶墙壁里丶地板暗格……哪里藏不下一把枪?
更何况外面还有那麽多人在守着。
说起来这臭毛病也是朗姆惯的,朗姆就是那种只要利益足够大,就可以牺牲一部分组织脸面和利益来满足他个人私欲的家夥,完全不管遗留问题会不会给其他同事带来麻烦。
琴酒可没有交出武器的习惯。
应该说,没有人能让他交出武器。
“伏特加的枪已经在你部下手里。”琴酒掸掉烟灰,瞥了田冈一郎一眼,那意思是已经很给你脸面了,不要得寸进尺。
“至于我的枪。”琴酒左手慢慢伸进风衣衣襟里。
岸田和其他保镖顿时紧张起来,快速挡在田冈一郎面前,田冈一郎挥了挥手让他们闪开。
琴酒和伏特加两个人来赴约,他要是过于胆小会被小辈看不起。
琴酒将一把黝黑发亮的伯莱塔拍到面前的茶几上,漫不经心道:“只要你敢过来拿。”
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没人敢上前拿枪,就好像那不是枪而是炸弹一样。
片刻後,田冈一郎突然发出一阵浑厚响亮的大笑,“哈哈哈,好!英雄出少年!怪不得黑衣组织那麽看重你,有血性!小子,我欣赏你!”
“岸田!”
“啊!是!”岸田会意,快步走出会议室,没一会儿功夫就用绸缎捧着一把枪回来。
田冈一郎接过,也将枪拍到面前的茶几上,和伯莱塔遥遥相对,“你的坚持倒也有些道理,小弟们无所谓,但身为大哥,手里怎麽能没有枪呢,当大哥的就是要为兄弟们遮风挡雨!既然你展现出了诚意,那我这个长辈也不能欺负人,让他们出去。岸田,你留下。”
田冈一郎已经放下了戒心,虽然琴酒傲慢无礼,但看来只是性情使然,如果想对他不利,不应该是这种态度和表现。
那麽接下来就该用合作者的方式来交流了。
岸田恭敬称是,一挥手,其馀保镖有序地退出了会议室,他自己则和伏特加一样,沉默如雕塑一般站在自己的大哥身後。
琴酒代表黑衣组织,田冈一郎代表田冈组,双方就京都的一块地皮展开了激烈讨论。
——主要是田冈一郎语气比较激烈,因为他们田冈组刚被黑衣组织坑了一把。
时代不同了,黑社会也要与时俱进,田冈组不能总吃赌博和风俗业的那些老本。田冈一郎和之前的几个组长不同,他目光更长远,也有一些做生意的头脑,便考虑进军房地産和海运行业。
田冈组和黑衣组织的关系还不错,近三十年里双方有着大大小小许多合作,所以在看上了京都的一块地皮後,田冈一郎便找了黑衣组织的关系把地拿了下来。
其实田冈组在政商界也有许多人脉,那块地自己出点力也能拿下来,但田冈一郎知道黑衣组织财力雄厚,两家合作做大蛋糕,最後他分得的利益也会更多。
田冈一郎想得挺好,但他没想到黑衣组织的胃口竟然那麽大,既想要蛋糕,又想要地皮!
这是要玩儿死他田冈一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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