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疼吗?
白司言买了酒,却没回家,而是停在了江滩边上。
冬季天冷,夜里江滩的人不多,所以即便他此刻狼狈又懦弱,也没人会看到他的窘态。
他坐在沙滩上,边喝着酒,边望着江边悬空的月亮。
他不委屈,也不寂寞。
反正这麽多年,也是这麽过来的,他已经习惯了。
等冷风吹过,明日太阳初升的时候,他今日被激起来的一切不良情绪都将被掩埋。
他从不是软弱的人,所以他能自我消化。
白司言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一瓶一瓶灌进去,酒过喉却已经尝不出滋味的时候,他手里的酒,突然一空。
白司言愣了一下,才惊觉有人闯入了他的领地,从身後将他手里的酒夺了下来。
他似乎忘了此刻应该直接转头看人更直接,而是高扬起下巴,就这样将脑袋垂到後头去看人,所以望过去的视线都是反转的。
白司言第一眼先看见的,是一双笔挺修长的腿。
来人很高,一坐一站的距离间,他下巴都快仰到底了才只看清来了对方的半张脸。
因为角度的问题,另外半张脸模糊着,但感觉异常熟悉。
白司言有些着急地想要看清楚来人,又往後倒了倒。可这一下没掌握好分寸,後仰的幅度过大,整个人向後趔趄过去。
在落地前,来人挺拔的身躯蹲了下来,伸手,撑住了他的背。
于是白司言便随着惯性栽进了他的怀里。
脑袋砸在对方下巴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嘶——”
白司言哼唧了一声,正要伸手去揉自己被撞到的脑袋,那位置就被人抢先一步。于是他伸过去的手指,就按在了对方的手指上。
两手一交叠,白司言感受到对方的动作微微滞住,目光转了过来。
四目交接间,白司言又看到了闻祁的脸。
这是今日第几次了?
从他在姜家舞会找到闻祁,却又被他跑掉後,闻祁这张脸,就一直时不时出现在他眼前。
游轮厕所外出现过;出游轮在人群里出现过;现在他自己喝个酒,又出现了。
江滩冬天本来就没什麽人,他选的位置又僻静。别说是闻祁了,就是宋泊他们,他电话里告了坐标,都不一定能找过来。
所以又是幻觉吗?
还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路人闯了过来动手动脚?
“妈的。”白司言低沉咒骂了一句,挥手想将人推开。可手刚动了动,脸,就被一双手给捧住。
然後,闻祁凑近,像给小朋友呼痛一样,对着他的脸吹了吹。
“疼吗?”闻祁问。
话音刚落,他覆在白司言脸颊上的手指就被白司言抓住,用力绞紧。
不是幻觉,这声音的确是闻祁的。
“闻祁。”白司言喊了一声。
语气是肯定的,视线是死盯着的。
白司言像是现在才第一眼看见他一样,那双漆黑的眸子望着闻祁,一眨不眨。
明明跟在厕所那时一样,只叫了一个名字,可因为话音里泛着酒气的缘故,没了那时的咬牙切齿,白司言自己听着,都觉得反而像是在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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