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耍
“怎麽是你。。。。。。”
一尾黑色的长发落入视线,岑寂语这才注意到萨麦尔用酒红色的绸缎随意绑了个发,搭在左肩。
“你的头发怎麽变颜色了。。。。。。”
“少爷,看病的时候嘴巴就不要那麽多了。”萨麦尔弯腰俯身,伸手去解岑寂语的衣扣。
“让医生来!”岑寂语赶忙擡手挡在胸前,蹙着漂亮的眉毛,激烈反驳。
“唉,刚给你系好又要解开。”萨麦尔再度忽略他的碎碎念,使了点力气拨开了阻碍的手,岑寂语抗衡不过那股力量。
【靠,这人怎麽老是喜欢自言自语,不回答我的问题啊。】
岑寂语眼神里的光彩再次熄灭,成了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凉意随着那人的动作逐渐裹挟身体,他紧闭着眼,不用看就能知道扣子被解到了第几粒,胸口的肌肤袒露着,让岑寂语好不自在。
“不用紧张。”
萨麦尔温柔地说,馀光瞥到抓着被单的手,勾起笑容。
“每天早上都是我为您穿衣,该看的早看过了。”
岑寂语紧闭的眼皮一颤,耳朵悄然爬上了一抹绯红,羞耻的浪潮激荡着脆弱的心弦,他愤恨得要把後槽牙咬碎了。
“好,我要将你交给医生了。”
岑寂语不回话,就装死,但也因此受到了惩罚——腹部忽感受到手套的摩擦,惊得他直接睁了眼,向下看去,萨麦尔的手掌滑过肚子,又不轻不重掐了把腰。
【太浑蛋了!这人。】
岑寂语龇着牙,怒气冲冲,刚想张嘴大骂,萨麦尔就翩翩溜走,将医生替换过来了。
搞不清萨麦尔的存在,脑子里又全是浆糊,岑寂语憋着怒气又无处释放。
【好烦,好想哭。。。。。。要不自杀算了。】
金属仪器在身上游走,格外冰冷,医生问他疼不疼,岑寂语也是没什麽心情地胡乱应着。
半晌,检查终于做完了,他长舒一口气,累得想睡。
耳边萨麦尔和医生交涉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他意识朦胧,眼皮打着架。
“昨晚没休息好,现在好好睡吧。”厚重的嗓音环绕着,额头被轻轻抚摸,“医生看病时必须留一个在边上守着。。。。。。前段时间有个老爷在看病後离奇死亡了。。。。。。不管是为了医生还是为了你,都得有人守着。”
“这算解释吗?”
“算。”
“不是戏耍我?”
“没有。”
岑寂语点点头,睡过去了。
。。。。。。
岑寂语是中午被叫醒的。
萨麦尔伺候着他起床洗漱,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岑寂语傻了。
“我头发。。。。。。变成了金色,还有眼睛。。。。。。”
他搓搓脸颊,不可置信地盯着境中那双蓝色的眼眸,还有更为深邃的五官。
“你得和你家人一样不是吗?”
萨麦尔边说边给他系着袖扣。
“不喜欢衬衫,好紧。”
“您下午要出去,麻烦忍受一下。”
【出去给他姐当红娘?】
岑寂语笑了,他这不懂情情爱爱的人,有生之年竟然还要撮合别人。
“为什麽笑?”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我的身体。”
他脑子转得很快,看到那张脸时就觉得应该只是魂穿,那。。。。。。被看了肉体,也没事。
【反正不是我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