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没有因为那一巴掌而消失,岑寂语再次陷入沉寂。
【这是发生什麽了?】
【什麽姐姐。。。。。。她欧式大裙摆是什麽鬼?】
【我叫西蒙?这是在哪个年代,怎麽全都在说洋文。】
“夏洛特小姐!”门口忽传来一道略微熟悉的男声,“这里交给我就好,您先出去,免得少爷将病传给你了。”
“萨麦尔总管!”夏洛特虽花容失色,但举止仍旧优雅,“你可得好好看看,弟弟怕是烧坏了!”
“好的,您请放心。”
岑寂语看着那叫萨麦尔的总管轻声安抚着夏洛特,心猛地沉到了地底。
待人群散开,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岑寂语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萨麦尔?你真的是萨麦尔吗?”
“你能向我解释这一切吗?”
“你找了一群演员来?”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岑寂语大吼着输出,一顿爆发後,胸腔剧烈起伏着,竟还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少爷。”萨麦尔顶着标准的笑容,缓步走来,“您别那麽激动,您还在生病呢,别动气。”
岑寂语仿佛是在跟个死人对话,得不到答案。
“唉,扣子怎麽被解开了。。。。。。会着凉的。”
那双白手套向他的颈部伸来,岑寂语倏地眼眶就红了,擡手就揪住那人衬衫的领口,咆哮道:“你别回避我的问题!回答我!”
萨麦尔敛去那虚假的柔情,露出阴恻恻的笑容,“你真想知道真相吗?”食指如蟒蛇般攀附上岑寂语的脸颊上,摩挲着,“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我可以告知你的身份,你也可以选择就这麽过下去。。。。。。总有一天会结束的。”
“别碰我!”岑寂语拍掉了脸上的手,“这一切都是假的不是吗?!”他懵懂的眼神此刻变得尖锐且有力,像要将面前的人看穿。
“这可不假。。。。。。”
“你告诉我离开的方法。”
“这就接受了?”
萨麦尔有些吃惊,笑得玩味。
“我打也打了自己!这些感受都是真实的!我还能有什麽办法!”
岑寂语扯着嗓子同他对抗,气血上涌卡在口腔,感觉下一秒就要吐血了。
“说了。。。。。。别动气。”萨麦尔擡手去整理他翘起的头发,“我会告诉你逃出的方法。”
【此时正是十八世纪的欧洲,资本主义兴起。霍华德家族是个历史悠久的贵族,您父亲是第九代继承人。】
【您是家中的老二,最小的孩子;您的姐姐夏洛特,和你关系甚好。】
【您答应今日要带夏洛特小姐去书友会,她在那爱上了一个穷小子。】
“背景清楚了吗?”萨麦尔边说边替岑寂语系着扣子。
那白手套在行动时有意无意地擦着岑寂语的肌肤,痒痒的,叫他很是不舒服。
“我知道了。。。。。。告诉我出去的办法。”
“你知道的,贵族的小姐是政治经济的工具,你得帮助夏洛特小姐获得幸福,只要你心爱的姐姐有个好结局。。。。。。你就能出去。”
“真的?”
岑寂语神色冷漠,并不关心什麽‘姐姐’的幸福,脑海中只盘算着自己的出路。
“我不会骗你的。”萨麦尔理了理他的衣服,掖好被子。
“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个什麽存在吗?”
岑寂语眼中已没有什麽光彩了,他还需要一些消化信息的时间。
萨麦尔微笑,缓缓吐出几个字,“真假参半的世界。”
岑寂语讨厌谜语,看向他的脸色更臭了,正想着在追问几句,被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打断了。
“Mysweetheart!”一个贵妇人带着医生走来,萨麦尔识相地後退,让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