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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钰勋本想将糯哥儿放到床上,但是他一旦松开糯哥儿,糯哥儿就开始哭。
糯哥儿的哭并不是大吵大闹,而是无声的哭,哭的浑身发颤。
方钰勋知道,糯哥儿是被吓到了。
他抱着糯哥儿像哄小孩那般哄,到了後半夜,糯哥儿安静下来,却开始发了高热。
他从空间里翻找出草药,依着小本子上写的方法配药熬药。
熬药时他依旧不敢放开糯哥儿,老李伯瞧见了,主动接过熬药的活。
睡梦中的大夥闻到药味,一个接一个的起来查看糯哥儿的情况。
老李伯嫌弃人太多屋子挤不下,催促他们都回去休息,“我药熬好就回去休息了。”
衆人只好散去。
药熬好放凉,方钰勋将药喂进糯哥儿嘴里,糯哥儿全吐了出来。
方钰勋只好捏住糯哥儿的嘴,一边低声哄糯哥儿,一边将药往糯哥儿嘴里灌。
糯哥儿被苦的整张小脸都揪紧,吃完药後闭着眼委屈的哭。
方钰勋用湿棉布擦干净糯哥儿的脸,见糯哥儿还在哭,便一下下的亲吻糯哥儿的眉眼,声音里带着心疼和无奈,“别哭了糯哥儿,你饶了我吧。”
糯哥儿抽了抽鼻子,将脸埋进他怀里,彻底安分了。
糯哥儿睡醒时烧也退了,人却还是很没有精神。
方钰勋将他抱到怀里,“喝粥吃饭还是吃蛋饼?”
“糯哥儿不想吃。”糯哥儿靠在方钰勋胸前,“小平头呢?”
门闻声而动,小平头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糯哥儿看到它,嘿嘿的笑了,“夫君,糯哥儿是不是很厉害?糯哥儿没让坏人把小平头抓走。”
方钰勋柔声道:“嗯,糯哥儿是最厉害的,所以厉害的糯哥儿不能不吃东西。”
糯哥儿瘪瘪嘴,“那糯哥儿可不可以不吃很多很多东西?”
方钰勋一边将吃食从空间里拿出来一边道:“可以。”
糯哥儿高兴了,他想到什麽,笑着说:“夫君,我跟你说哈,我昨晚梦见小平头了。”
糯哥儿伸出手比划,“不过不是这麽大的小平头,是这麽小的小平头,小平头的眼睛还没睁开呢,特别可爱。”
小平头闻言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糯哥儿。
糯哥儿朝方钰勋笑的眉眼弯弯,“小小的小平头可粘人了,它一直往糯哥儿怀里钻,糯哥儿就小心翼翼的捧着小平头,跟小平头在山洞里玩,夫君你还记得吧?那山洞就是小平头藏蜂蜜罐子的山洞。”
“记得。”方钰勋笑着将粥喂给糯哥儿,安静的听着糯哥儿说话,眉眼间皆是难以掩饰的温柔。
小平头忽地转身跑出去,眼角滑开一滴泪,很快挥散在空中。
吃完早食,糯哥儿在房间里呆不住,方钰勋就带着他去院子里。
刚到院子,糯哥儿就看到门板在震动,似是有谁在小心翼翼的敲门。
“是谁呀?”糯哥儿小跑过去,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门外安静了一瞬响起小王氏献媚的声音,“是我,小王氏,我是来赔礼道歉的,昨天的事是我们不对。”
糯哥儿皱了皱鼻子,“糯哥儿不接受。”
小王氏怒了,“小傻子,你别给脸不要脸,识相点就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把王家的东西拿回来,要是不识相,等会我们闯进去後没有你好果子吃。”
他们专门找这个时候过来,就是想着这个时候院子里只有傻子在,好忽悠。
门开了,方钰勋站在门内,面色森寒,“你想怎麽让我的夫郎没有好果子吃?”
王祖卒脸色一白,小王氏惊声道:“你怎麽在?”
糯哥儿从方钰勋身後探出头,“今天夫君一直在哦。”
方钰勋冷声道:“想要东西不可能,再让我发现你们来这,我要了你们的命!”
小王氏崩溃哭嚎,“你这是不给人活路啊!”
方钰勋扫了眼隔壁,“谁害你们的你们找谁去。”
他将院门无情的关上,小王氏哭声一滞,跳起来猛拍姚家的门,“你个小贱蹄子,给我滚出来,我们王家就是因为你才落到这种地步的,你别想躲!”
林氏躲在门内应道:“关我什麽事?是你们求到我头上,我好心帮你,怎麽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两家人隔着门吵起来,王家想着我家不好过,你家也别想好过。
姚家觉得王家无理取闹,故意要讹他们姚家。
……
糯哥儿蹲在院子里盯着茅厕看。
太阳很大,方钰勋拿了把纸伞给糯哥儿遮阳,“在看什麽?”
糯哥儿擡起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脸,指着茅坑说:“小平头进去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