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钰勋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指,“不许挠。”
糯哥儿手背上的伤最严重,也好的最慢。
“糯哥儿不挠,只是他怎麽又痒了?”
“要好了才会痒。”方钰勋看着糯哥儿手背上新长出来的肉,眸色一深。
他觉得糯哥儿身上的伤好的太快了,难道是因为糯哥儿吃过一颗半小果子的原因?
他又想起糯哥儿前阵子突然变好的听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虽不知道那果子是何物,但那果子对于糯哥儿定是百益而无一害的。
“哦。”糯哥儿将手背到身後,小心翼翼的问:“夫君。老李伯他们呢?”
“不知道。”方钰勋道:“我走的时候把所有吃食都留给他们了。”
“夫君你不要怪他,是糯哥儿自己想走的。”糯哥儿低下头,“要是糯哥儿不想走,他们谁都不会赶糯哥儿走的,他们都是好人。”
方钰勋没吭声。
当天晚上,糯哥儿非闹着要自己擦身子。
“糯哥儿今天出了很多汗,身上都馊啦!可臭可臭了。”
方钰勋怎麽哄都不听,最後只能各退一步,他给糯哥儿拧毛巾,糯哥儿自己擦身子。
方钰勋把水从空间里拿出来,糯哥儿一边脱衣裳一边道:“夫君你转过去,糯哥儿要脱衣服啦,夫君不能偷看,羞羞。”
方钰勋背过身去,馀光却瞥见烛光照射下,糯哥儿的影子一动。
他心里暗道不好,猛一回头,果不其然看到糯哥儿跪在地上看着水盆里自己的倒影。
“糯哥儿……”糯哥儿嘴一瘪,看向他,哇的一下大哭出声,“怎麽变的这麽丑啊!”
方钰勋头疼的扶额。
糯哥儿果真是变聪明了,都会骗他了。
他将糯哥儿抱起来哄了大半天,跟糯哥儿保证了无数次他不会嫌弃糯哥儿,糯哥儿才渐渐止住了眼泪。
夜深,糯哥儿睡着时,方钰勋轻轻擦掉糯哥儿脸上的泪水,珍之又珍的落下一点轻吻。
他两世守着的珍宝,他怎麽可能舍得嫌弃?
糯哥儿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方钰勋要镜子,方钰勋将镜子拿给他,他拿着镜子躲到角落,没一会竟嘿嘿笑了,“没留疤!夫君!糯哥儿没留疤!”
糯哥儿回过头,露出一张完美无瑕的精致小脸蛋。
方钰勋神色一紧,“你把结的痂撕掉了?”
他仔细检查,发现糯哥儿脸颊上有一点红,连忙拿出药膏抹在那一点红上。
糯哥儿笑得眉眼弯弯,“我轻轻一碰它就掉啦。”
方钰勋又气又无奈,“这痂要自己掉才不会留疤。”
糯哥儿茫然道:“可糯哥儿脸上没有留疤呀。”
为了不让糯哥儿乱来,方钰勋只好恐吓说:“万一留疤,糯哥儿就要一辈子顶着丑丑的疤见人了。”
糯哥儿被吓到了,“糯哥儿再也不乱碰了!”
在糯哥儿吃下果子的第八天,糯哥儿身上的伤全部痊愈且一点伤疤都没留。
方钰勋基本确认是果子的原因,否则那麽严重的抓伤,恢复的再好也不可能一点疤都不留。
“夫君,我什麽时候离开这里呀?”糯哥儿在山洞里待烦了。
方钰勋问他,“你现在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糯哥儿蹦蹦跳了两下,“糯哥儿现在比大猫还厉害!”
方钰勋指着凉席道:“那趴下吧。”
糯哥儿眨眨眼,“为什麽要糯哥儿趴下呀?”
方钰勋笑得危险,“因为糯哥儿做了坏事,我要教训糯哥儿。”
糯哥儿双手捂着屁。股往後一跳,“夫君,你说不打糯哥儿的!”
方钰勋说:“我反悔了。”
糯哥儿震惊的睁大眼睛。
一刻钟後,山洞里爆发出糯哥儿的哭吼声,“呜呜呜!夫君是大骗纸!”
方钰勋憋了将近半个月的火气,下手毫不留情,打的糯哥儿在凉席上趴了整整一天。
隔天糯哥儿能起来时,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糯哥儿跟小平头控诉说:“夫君太坏了,他不止骗糯哥儿,还迷惑糯哥儿,害糯哥儿放松警惕,都没机会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