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见衆人脸色一白,疑惑的回头,看到小平头的那一刻发出一声爆鸣,下一秒便抱着巫争宝逃也似的跳开了。
糯哥儿不高兴的用麻布擦拭着凉席。
由于缺水,大多数人都舍不得把水浪费在洗漱上。
这天又热的人一直流汗,这一路走来,几乎每个人身上闻着都有一股馊味。
吴氏又尤其不爱卫生,她一坐下,席子上就出现一个黑乎乎的印子。
吴氏看到这一幕,黑着脸道:“哟,这是嫌弃我啊?现在把水用光了,我看你以後用什麽?”
方钰勋正在切菜,闻言将刀往石头上一砍,砰的一声响吓得吴氏脸都白了。
糯哥儿擦好了凉席,又把小平头抱过来擦了擦,擦好後才将小平头往凉席上放,“你要做个干干净净的宝宝,不要跟人学坏。”
小平头蜷缩起来,捂住耳朵。
糯哥儿回头朝方钰勋告状,“夫君,小平头不理我!”
小平头烦躁的呲牙。
糯哥儿嘿嘿笑着起身去给牛喂草喂水,方钰勋超朝老李伯喊,“您的粮食在我这,就跟我吃一锅吧。”
老李伯问方钰勋,“你在煮什麽?”
“这天热,也吃不下什麽油腻的,我煮了些兔肉粥。”
衆人闻言,狠狠咽了口口水。
廉兆美拿着一点糙米走来,讨好的笑,“钰勋,我跟你妹妹也跟你吃一锅。”
方娇愿跟在廉兆美身後,虽然满脸不情愿,但是那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锅里冒着香气的粥。
方钰勋神色冷漠,“不了。”
廉兆美笑容一僵,用眼神示意方娇愿,方娇愿不情不愿的上前道:“哥,以前是我错了,是我不懂事,你原谅我们吧,我们可是亲兄妹啊。”
方钰勋意外的挑眉,“你也会道歉啊。”上辈子方娇愿对他的态度可一直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
方娇愿红了眼睛,“你还想怎麽样啊!我都跟你道歉了!”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方钰勋看着喜上眉梢的她们,又道:“但是我们如今非亲非故的,合夥食的事就免了。”
方娇愿和廉兆美皆是脸色一僵,廉兆美指着老李伯怒道:“我们跟你非亲非故的,那他跟你是什麽?你宁愿帮一个死老头子也不愿意帮我们。”
老赵伯呛道:“至少老李这个死老头子会在方钰勋落难时帮他,而你们只会给落井下石。”
廉兆美的眼泪汹涌,“那娘也是没有办法啊,娘和娇愿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娘怕啊。”
方钰勋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他盛了两碗粥放凉,其中一碗粥有着大块大块的肉。
方娇愿被香的直咽口水,见方钰勋似乎没注意,方娇愿蹲下打算悄悄拿走那碗粥,当她的手即将碰到碗沿时,一只爪子礼貌的挡住了她的手。
方娇愿浑身一僵,呆滞的擡头。
小平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并将她的手往外拨了拨,随即在她震惊的目光下,端着那碗粥走了。
老赵伯笑着对小平头说:“还烫,你等会再吃。”
小平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端着碗一屁。股坐到糯哥儿身边。
糯哥儿问:“不烫吗?”
小平头放开一边爪子,示意糯哥儿试试。
糯哥儿好奇的用手指碰了碰木碗,指尖瞬间被烫红了。
他嘴一憋瘪,正想哭,却听身後传来一声嘶吼,“你宁愿把肉给那畜牲吃也不愿意给我们吃?”
糯哥儿浑身一颤,吓得眼泪都收了回去。
他茫然的回头,只见方娇愿指着方钰勋发疯,糯哥儿眼睛一瞪,站起来正要冲过去,就连听方钰勋道:“这粥,我就算倒了也不会给你们吃。”
方钰勋擡眸看着方娇愿和廉兆美母女,“现在你们听清楚了吗?”
廉兆美瞳孔一震,刹那间泪流满面。
她在这一刻真正意识到,以前会用命护着她的方钰勋已经不在了。
那个方钰勋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下,彻底死在了从前。
方娇愿只觉得方钰勋的眼神冷的让她害怕,害怕之馀,她依旧觉得委屈,她想发疯发泄情绪,却被廉兆美强硬的拖走。
方长寿臭着脸道:“断亲断亲,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断亲吗?但凡那天我们忍一忍,或者不要那麽着急,方钰勋现在就不得不管我们。”
方长寿也是後悔,他当初怎麽就鬼迷了心窍听信了廉兆美的鬼话,害得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钰勋吃肉,自己则连口肉汤都喝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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