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是自己的娘家人,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靠边站,最後还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温楠心寒至极,不愿意听邹丽娟的狡辩:“随便你。我今晚住县城的酒店,明天早上回榕宁市。”挂断电话,温楠打开软件查车票信息。
返乡的票一票难求,外出的车票却馀量充足。
过了十几分钟,邹丽娟打来电话,“我叫你叔叔来接你了。”
温楠偏过头,看到车窗上麻木的脸,一颗泪掉下,她伸出手抹去。
最後提供帮助的还是邹丽娟背地里看不上的小叔。
邹丽娟总是在抱怨,在女儿和温林生面前抱怨,抱怨死去的爷爷偏心,抱怨活着的奶奶瞧不起她,甚至牵连到两个姑姑和叔叔身上。明里暗里阻止两个女儿对叔叔家的孩子和奶奶好,就连过年的红包,她也不止一次提醒给奶奶的钱最终会落到叔叔口袋。
温楠退了动车票,出站看到等在外面的小叔,无奈地笑了下,“小叔,辛苦你了。”
“嗐,小事。这麽晚,累了吧?”
她勉强扯了下嘴角,“还好。”
走了一段路才到停车场,上车後,小叔问:“吃晚饭了吗?”
“吃了片面包。”
过了一会儿,小叔说:“你爸那人真是的。。。你们姐妹要好好劝劝他,不要喝起酒来什麽都忘了。”
夜里的山路,沿途经过村落,零星的光亮划过温楠微冷的脸庞,“劝过了,没用。”
“按理说年龄大了,更懂得爱惜身体,他反着来,每次回来必醉,以前都不会这麽好酒。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坏掉。”
部分是邹丽娟纵容的原因,部分是温林生自己的问题。温林生喜欢听人吹捧,两句场面话能让他一杯接一杯,越喝越上头。邹丽娟喜欢在酒桌上劝酒,喝越多越有面。
温楠一声叹息,“管不了他们。”
车停在家门口,小叔说:“你婶婶煮了米粉,这麽冷,吃一碗汤粉再回去。”
温林生和邹丽娟还没有回家,温楠又冷又饿,吃了一大碗汤粉才回家,上楼推开房门,先开窗通风。
房子背靠山,温楠没开房间的灯,将走廊的灯打开,借着光亮,掀掉床上的遮灰布,找出除螨仪,先吸两遍,然後找了一件旧衣服打湿,安静地擦床铺,洗干净,重新擦一遍。
接下来清理桌子椅子,布衣柜式的烘干机,最後拖地。
楼下传来发动机的声音,熄火後,又传来表哥表弟的声音。她熟知这套操作,肯定是温林生醉到无法自理,表哥开车送他们回来,表弟骑摩托车在後面跟着,载表哥回家。
两个村很近,车程十几分钟的山路,没有人抓酒驾。只要不是喝太醉,温林生会自己开车回家。
安顿好温林生,邹丽娟在她房间门口探进半个身子,像什麽事都没发生,问:“回来了?”
温楠弯腰拖地,没回头,嗯了声。
洗完澡已经凌晨两点。
衣柜里的棉被床单有股霉味,心里膈应也没办法,这大半夜,抱出去晒月亮也不管用。她浑身疲惫,鼻腔里阵阵霉味,总感觉有虫子在皮肤上蠕动,越躺越清醒,一脚踢掉被子,爬起来,把床单被套丢进洗衣机,拿着吹风机,开热风吹被子,枕头放进烘干机用热风烘。
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躺到被窝睡觉。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