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原临走前,还能留给自己一封书信,是不是能证明她心中还挂念着自己?
是否……他们还有可能?
阿漪将信按在自己的胸前,弯下腰,突然大声哭了出来。
外头的琳琅和姥姥听见,也只是闭上眼。
她们二人本就不该相爱,可事已至此,却也说不出是谁的错。
姥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声又一声叹息。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将复仇的重任压在阿漪身上。
她的前半生太苦了,无父无母,跟着自己东躲西藏,暗中培养势力,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如何杀人,从未为自己笑过一次。
唯有见到了单原,那段时间是她最幸福的日子。
可终究,还是被自己给抹杀了。
姥姥低声喃喃着:“错了,都错了……”
可是他们都回不去了,只能伸手摸着黑往前走。
屋内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随着就是啜泣的声音。
阿漪将木匣中的金簪拿了起来,坐在铜镜前,看着哭得满脸泪水的人,只用袖子擦了擦,然後拿起胭脂盒,为自己梳妆抹粉。
看着镜中精致的人,她将金簪拿起,插在发间,扬起一个笑容。
很早之前,单原说过会补给自己定情信物。
她是否可以自私地将这金簪认定为他们之间的信物?
阿漪摸上自己的脸,又哭又笑,似是疯癫。
我会等你,孩子也会等你。
只愿这个孩子平安出生,带着她与单原的爱意成长。
哪怕此生单原都不知这孩子的出身,她也无怨了。
离京的单原似有所感,摸了一下腰间一个有些破旧的荷包,垂下眼帘,目露怀念。
李云看见,只是问了一声:“这是陛下给你的吧?”
“嗯。”单原似是想到了什麽,笑了下,“她绣的。”
她还记得阿漪拿针线时不适应的样子,还往手指上戳了好几个洞。
尽管她让阿漪不用绣,她却依旧坚持。
荷包上的线歪歪扭扭,却是阿漪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绣的什麽?”
“鸳鸯。”单原答。
李云笑得眉眼弯弯:“陛下很爱你吧。”
单原脸上笑着,却不由得湿了眼眶,声音也有些颤抖:“是。”
很爱。
是她想不开。
“不必介怀,陛下她一定希望你过得好。”
单原嗯了一声,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
“但愿……此生还能回去。”
李云也看向手腕上的红线,眉眼低落,却又带着几分温柔:“会的一定可以回去的,”
车轮滚滚,谁也不知未来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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