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道非一共收了黄豆一千九百斤,绿豆一千六百斤。
黄豆一斤五文,花出去9500文。
黄豆一斤六文,花出去9600文。×
一共花出去十九两一百文。
衆人见他这样财大气粗,忍不住打听了起来,全被陆道非用是和别人合夥的,这些黄豆绿豆到时候要运往其他县的店铺卖为由搪塞过去了。
衆人听在耳朵里,却以为陆道非是搭上了商队,做二道贩子。
在一想听来的消息,在有些富饶的县里,黄豆绿豆能卖到八文甚至十文,有些商队就专门做这样的生意,衆人更加肯定了自已的猜测。
眼睛滴溜转,问道:“陆小子明年还收吗?”
“明年不收了,合夥的人只做今年,”陆道非半真半假道。
衆人闻言一阵可惜,却也理解商队生意的不稳定,并未多说什麽。
最後,拿到铜板的人绝大部分一脸笑意的回了家,一小部分还留在陆道非家院子里不停的搭话,话也搭得意有所指,让人一听就知道他们的目的。
比如:“陆小子,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比如:“这两个人生活啊才会有滋有味。”
再比如:“我娘家一个姑娘,长得可标致了,腰圆屁股大,一看就能生儿子。”
陆道非听得十分无语,他是个现代人,在他看来,这些话十分没有道理,对女性也十分不尊重。
最後,他直接冷脸了:“各位叔伯婶子,这豆子也卖了,要不大家先回去吧,这麽多豆子堆着也不是个事,我还要处理,没时间招待各位。”
衆人一听,哪里还不明白他们的话惹恼了人,顿时面色尴尬的走了。
等人全走後,陆道非看向宋清漾,只见宋清漾低着头在检查口袋,动作平稳,看起来压根没被那些话影响。
陆道非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闷闷的。
他既不希望宋清漾被影响,又希望宋清漾被影响。
“操,真是矫情死了,”他低声道,随後抹了把脸:“清哥儿我去做饭,今天忙了这麽久,午饭就在我这里吃吧。”
说完他走向厨房。
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宋清漾手指动了动,直起身子,脸上一片复杂,胸腔中的酸涩快要将他隐没。
刚刚那些叔伯婶子的话,像是在他心底扎了一刀,尤其是生儿子。
他颤抖着手摸了摸自已的腹部,那里现在还有个疤痕。
七年前,他才十一岁,跟着一个逃灾队伍前往东部。
没想到在一个土坡遭遇了被打得落花流水而逃窜是东黎军
东黎军见是武朝的流民,提起刀泄愤地往他们身上砍,他被捅了一刀。
虽然命大被一个道土救了,但他也丧失了哥儿最重要的东西。
成了别人口中不完整的哥儿。
这样的他,还有什麽资格妄想呢?
不孝有三,无後为大。
仅仅八个字,却压得他喘不过气。
宋清漾仰着头,把眼泪憋回去,将所有情绪,连同那一个时辰前才鼓起的勇气一同压下去。
就让他做个胆小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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