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自已,他是从丧尸堆杀出来了,同时他有钱,可以随时离开,他压根不怕这点事。
甚至这点事在他眼里都不算事。
宋清漾顿住了,其实这个问题他昨晚就考虑过,可真让他躲在背後任由村里人吸陆道非的血,他又做不到心安理得。
还是那句话,人他也打了,与其让张家欺负死,不如直接报官让张家人“死”。
谁让他们偷东西。
谁让他们平日里总盯着他丶想算计他。
得都得罪了,浅浅的得罪和死死的得罪又有什麽区别。
宋清漾阴暗地想着:“大不了两败俱伤,到时候我去山里也好,到镇上也好,他们管不着。”
他是真受够村里这些人了,就因为他是个无依无靠小哥儿,逮着机会就想吸他的血。
田家想算计他做便宜牛马媳妇。
张家也是,还有村南的陈家和李家,村中心的馀家,村北的胡家。
其馀那些总趁他不在,偷他菜丶偷他秧苗丶偷他谷子,占小便宜的更是数不胜数。
真是恶心死,白污了桃花二字。
想着以前发生的种种,宋清漾眼睛蓦然红了。
他不明白,他努力活着有什麽错,怎麽一个二个都想欺负他。
突然,他感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已抱住,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宋清漾眼泪不自觉夺眶而出。
谁会托住他呢?他下意识挣扎。
陆道非顺势放开他:“清漾,我们一起做生意吧,等攒够银子,我们就离开桃花村。”
他其实更想说他有银子,和他一起离开吧。
从清漾的眼神中,他不难看出清漾对桃花村的厌恶。
但他知道,清漾要强,也不愿做个菟丝花。
刚好最近他思考,卖首饰不是长远之计,还是要有个能细水长流的生计,所以打算做点小生意试试水。
其一他反正也要找帮手,如果那个帮手是清漾,他会更开心,其二可以帮清漾,其三他们可以培养感情。
陆道非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一举三得的办法,当即将计划全盘托出。
“我知道一些做果脯点心和酿酒的法子,深山里有很多野果子没人摘,到时候我去摘,你按照我说的法子处理,我们拿到镇上卖,定能大赚,赚来的银子除去成本,我们对半分。”
“这样我岂不是占了你便宜?不能这样分,方子是你的,材料也是你的,我只是处理而已,这样吧,我给你做工,你付我工钱,”宋清漾偷偷抹去眼泪,他并没有拒绝这个法子。
无论是果脯丶点心,还是酒,都卖得很贵,这生意可以做。
“不能这样算,处理也是个精细的复杂活,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何况到时候还要靠你卖,我们四六分吧,你四我六。”
见宋清漾还是不同意,陆道非笑道:“其实这也是我的私心,我的法子都是我师父教的,是县城都没有的新鲜方子,方子泄露不得,只有清哥儿你参与进来,我才能放心,清哥儿你就答应我吧。”
宋清漾思来想去:“那就三七分?”
“行吧,”陆道非笑着应下,反正这不是他真正的目的,只要清哥儿愿意参与进来就好。
宋清漾瞬间乐了,想到铜板一个一个朝自已飞来,脸上的笑意怎麽也止不住。
陆道非见状也乐了,暗道:“果然,最能治愈人的还是银子。”
突然,宋清漾懊恼地拍了拍自已的脑袋,看向陆道非严肃道:“这些以後再说,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去报官。”
他怎麽能把这麽重要的事情忘了呢?
“清哥儿,相信我,不用报官,我能解决,很多时候,私了才是最狠的应对手段,”陆道非眼中划过一抹狠意。
宋清漾见他这麽有把握,还以为他真有什麽锦囊妙计没说,犹豫了一会儿便跟着陆道非回村了。
不过到了村口,他十分有心眼地远远走在後面观察,一旦情况不对,他觉得他还是要去报官。
陆道非见他这样,暗叹一声:“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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