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道非不再说话,拿起锄头开始翻地,心想都决定乱种了,还讲究那麽多做什麽,随便翻吧。
要是种下去长不出来,他就挑个夜黑风高的良辰吉日来渡些异能,不信没收成。
专心翻地的陆道非速度十分快,吭哧吭哧的不到半个时辰便将大半截田翻完了,虽然挖出来的土没有打散,有种得过且过的感觉,但进度喜人。
宋清漾看得羡慕不已,暗暗决定以後买夫君要买个力气大的。
又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陆道非又将剩下的半截田翻完了。
看着都快被太阳晒干的土,他从背篓里拿出一小袋黍米种子和一小袋花生种子。
抓了一把黍米出来,他又犯难了,这一个坑种多少?还是像种麦子和有油菜一样乱撒?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想找个人问问,结果人家只要对上他的视线,就飞快躲开,好像他多恐怖一样。
美人倒是没躲,但人家就没和他视线对视过。
陆道非叹了口气,暗道:“随缘吧。”
随後他抓起黍米种子撒了四五粒进脚下的一个坑,又用脚将土反过来盖住,轻轻踩了两下,将土踩散,然後往旁边移动一步,撒黍进坑,用脚翻土……
陈荷花自他翻完地後就时不时斜眼偷偷观察他,想找机会讽刺两句,报昨天吃瘪的仇,见他这样种黍,好像看到了什麽笑话,但她忍住了没开口,她想等陆道非种完再开口。
这时,宋清漾刚好停下翻地的动作,他渴了,于是往回走找自已的背篓喝水。
一转身就见陆道非似乎在种什麽,起初他没在意,只是走近後发现这人在种黍米,他皱了皱眉,谁家好人种黍米这麽粗暴?
他又想起这人不懂种田,脑海里有两个小人拉扯着,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教他。
最後,出于对粮食的喜爱,他走了过去:“你这是买的种子,直接撒,再将土捣碎盖上就行了。”
按他这一大步种一点的种法,明年能收多少米粮食?
黍本就比稻子産量低一半,这交了税更不剩什麽。
陆道非没想到宋清漾会走过来和他说这样的话,内心有些疑惑。
这人的态度变化真是琢磨不透,早上还气鼓鼓地说“别和我说话”,现在竟然心平气和柔声告诉他怎麽种黍。
难道昨天他走後还发生了什麽,让他今早被迁怒于了?
“多谢你告诉我,”陆道非笑道,无论如何,美人不讨厌和他交流也算一件好事。
至少这两天不用再随缘乱种,有什麽不懂的,也有了个能问的人。
陈荷花见打算落空,低声咒骂:“浪荡子和狐媚子走在一起,也不怕倒霉到家,人财两空……”
陆道非擡头,剑眉上扬,星目中杀气顿现,像是凝聚成实质的刀直直扎向陈荷花:“再咒骂老子撕了你的嘴。”
陈荷花顿时像被什麽东西控制住了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眼神闪躲,身体却直愣愣地站着,心底生出恐惧:“那是什麽眼神,像熊瞎子一样锐利,真是邪乎……”
说完想起村里关于陆道非的传闻,一个激灵,背脊生寒,搓了搓手臂就想躲远点。
在她转身时,在无人注意的田间,一棵不起眼的野草凑了上来,将她绊倒,然後若无其事地扎根在原地,只留陈荷花嗷嗷直叫。
陆道非听到痛呼声这才作罢,暗暗收回异能,馀光瞟到宋清漾脸上毫不掩饰的痛快且雀跃表情。
笑了,看来他猜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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