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他在无人知晓处低语,“快到十八岁吧……”
……
“林星!”
祁洛浑身冷汗津津地从噩梦中醒来。
这里不是他熟悉的房间。
没有炉桌,没有林星,也没有青山市温柔的月光。
是在那座疗养院。
“少爷!怎麽了?”陆觉听到动静,从隔壁房间跑来,身上草草披着件外套,一只袖子还没套进去。
“多久了……”他大脑刺痛,短时间内接收了太多信息,导致他有些晕眩,“从我来这里到现在,过了多久了?”
陆觉小心翼翼道:
“快……半个月了。准确地说,是十四天零八个小时。”
“……”祁洛捂住额头,隐隐透出烦躁,“这麽久了,我还是只能想起一点。”
但只是这麽微不足道的一点,也足以叫他惊讶。
放在半年前,他压根不信自己能对一个人依赖到这种程度——对,他毫无疑问地确信,过去的祁洛,是依赖着林星的。
同样的,放在半年前,他根本不信自己能放下身段去哄人。
哄人?笑话!
这世上的人,哪个他放在眼里过?
祁洛捂着脑袋,让乱哄哄的思绪自己跑了一会儿,一擡头,看到陆觉还站在那里,等他吩咐。
他随口问了句:
“林星那边怎麽样了?”
这是他入院以来,第一次问关于林星的消息。
陆觉的表情立刻变得谨慎起来。
祁洛眯眼,甚至还什麽都没有说,陆觉就非常自觉地把私家侦探发来的东西全都转给了祁洛。
那是一个非常大丶非常详细的图包,里面有林星和莱茵在一起时的所有照片。
其中比较重要的几张,被私家侦探标红放在了开头。
祁洛看到其中一张时,手指倏地一颤,随即攥紧成拳,遽然起身:
“走。”
陆觉愣了一下:
“啊?不治了吗?还没完全想起来呢。”
通过这些天的进展缓慢的治疗,祁洛都只能想起几个有限的片段,更糟糕的是,所谓的逆治疗,其实只停留于理论阶段,根本还没有发展到临床的地步。
换句话说,一些记忆,他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了。
面对陆觉的担忧,祁洛眉眼压着暴戾,那是少年时期的祁洛偶尔会不自觉流露出的神态:
“不治了!”
再治下去,老婆都要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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