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麽跟我说这些?怎麽不去跟祁哥说?他进过青山市的ICU,医院肯定有记录,查一下就知道,也就不至于怀疑你了。”
他不自觉地开始替林星着想。
“没有用的。”林星轻轻摇头,“当时情况特殊,没有记录。”
贫民窟治安混乱,医疗体系也烂到根里。
砍人的人是那天收治医生的儿子,对方为了给儿子脱罪,抹去了医疗记录。
她怕医生对祁洛下毒手,在得知二人关系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院长,当着衆人的面下跪,不敢说出真相,只能掏出所有积蓄,求了很久,才得以更换主治医生。
惩治凶手丶伸张正义,或是尊严丶金钱,都不重要。
在祁洛的生命面前,一文不值。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林星没有说出来,而是声音平稳地继续讲述:
“後来,他出了ICU,知道我去捡垃圾之後,陪我喝了一个月的黑咖啡。因为现存比较权威的资料里,有说过,咖啡因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消辐射造成的影响。但我直到不久前才知道,原来他那麽讨厌咖啡。”
望着目瞪口呆的莱茵,林星问:
“我们之间还有许多,许多,类似这样的故事。如果你是我,经历了这些,你会舍得放手吗?”
莱茵下意识道: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你。”
——“轰隆隆!”
云端之上,滚滚惊雷由远及近。
暴雨,落了下来。
窗外鼓点喧嚣,盖过惊天动地的心跳声。
莱茵慌乱地看着林星,迟疑片刻,缓缓伸出手,用食指指节轻轻拂去她断线珠子一样掉落的泪水。
湿的,热的,温软的。
林星在泪光中绽开一个悲惨笑容:
“我不舍得,可又有什麽用呢?
“那个会保护我,珍重我的祁洛,已经死了啊。”
——我曾经养过一只小猫,我很爱它。
——有一天,它生病了,我需要钱去救它。
——我想尽一切办法筹钱,我去捡垃圾,去送外卖,去做手工,一天只睡三个小时。连医生都劝我没救了,准备安乐死吧,可我不甘心。
——後来,小猫奇迹般被救活了。
——再後来,小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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