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原谅她吗?”
他在让她做选择。
他在好奇,她在不同情境下,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他还不知道,对一个人産生好奇,就是动心的开始。
林星听闻祁洛这样问她,浮浮沉沉的意识实际上也没有多馀的心力去处理眼前的闹剧。
就像那个女孩说的,不过是泼一杯水而已。
她连泔水都被泼过,怎麽会在意一杯清水。
看见怀里女孩疲累地闭上眼,像是不想管这件事,祁洛便替她做了决定:
“等她身体好了,你再当面道歉吧。”
舱门闭合,隔开身後各怀心事的女孩们。
驾驶舱里,莱茵正在操纵机甲搜寻地面上的平民幸存者。
看到祁洛抱着好大一坨被子过来,还觉得奇怪,定睛一看,里面竟然裹着个林星。
他当即皱了皱鼻子:
“做什麽?”
祁哥今天发什麽疯,之前不还对林星避之唯恐不及吗?
怎麽今天就亲亲热热地抱上了?
那一瞬间,莱茵居然思考到了要不要随份子钱那麽遥远的事情。
祁洛将再次昏睡过去的林星放在驾驶舱角落,那里靠着引擎,烘干被子只要几分钟。
他蹲在林星身旁,替她掖了掖被角,才起身,面上笼着一层几乎实质化的愧疚:
“特蕾莎跟我解释过了。那天的青蛙确实是林星动的手。甚至,她猜,她从水里被抓走後,也是林星救了她,否则绝不可能从巨蜻蜓手底下生还。昨天我看到了刘琦的尸体,验证了她的说法。”
虽然很难想象,林星一个娇小柔弱的小姑娘,是怎麽在两只虫族手底下保住她和特蕾莎性命的,但事实胜于雄辩,事後在亲自替她换药的时候,祁洛也借机确认了,她手上也有蜻蜓胸足那种特有的锯齿造成的外伤,而且比特蕾莎更为严重。
这说明用力握住胸足,给予致命一击的人,不是特蕾莎,而是林星。
以特蕾莎那种一根筋的交友方式,恐怕已经将救命恩人林星划为了自己人范畴。
而祁洛,也因为之前对林星的冷遇和误会,感到了一丝抱歉。
做错了事,就要弥补。
在衆人面前替她撑腰,就是一种弥补。
这边祁洛的所思所想,一点都没有影响到林星。
她不知道祁洛已经心生愧疚,还兀自痛苦地溺在黑甜的梦里,不愿醒来。
她梦见了祁洛,不是现在这个二十三岁的祁洛,而是陪在她身边的那个少年祁洛。
他说——
“别怕,有我在,你永远可以有底气。我会一直为你撑腰的。”
林星在梦里哽咽地问他,那你现在在哪里呢?
你为什麽还不出来,为我撑腰呢?
我也是有血有肉,有心脏的人啊。
我偶尔,也是想要被人偏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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