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限就像条鞭子在身後抽。
林星只能拖着受伤的脚,一天之内看了五六套房,才定下来一套性价比最高的。
等终于入住,她的一只脚已经肿得钻心疼。
交完房租,身上的钱所剩不多,只能买了便宜膏药来贴。
屋漏偏逢连夜雨,将就的下场就是不但扭伤没治好,她还倒霉地过敏了。
拖着伤腿来报道那天,她的右脚肿得穿上鞋就没办法系鞋带。
过敏起疹子的皮肤被鞋袜磨得很疼,像火在烧,可能还破皮了。
她习惯了疼痛,也不擅长示弱,更怕失去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于是努力装作无事模样。
只是走路的时候有些拖沓。
办理入职的员工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莱茵那时候正陪着自家老爷子,来部队行政楼办事。
坐电梯下行的时候无所事事,瞥到了她散开的鞋带,进而注意到了她肿得不正常的脚踝和脚背。
“喂。”他一拍她的肩,左脚踩右脚鞋跟,把自己右脚的鞋用脚尖踢到她脚下,“穿上。”
林星那时候看了眼他崭新的球鞋,又擡头定定地望着他,缓缓眨了一下眼,好像没明白他的意思。
好意被无视,莱茵不耐:
“听不懂通用语?”
林星刚打算说些什麽,电梯门开了,有一大波人涌了进来。
他立刻把自己的鞋子勾了回来,顺手拽着林星的胳膊往後一拉,叫她不至于被人群撞倒,接着再次把鞋推到她脚下:
“穿上。”
林星被人群挤到他怀里,连忙伸出两只手抵住电梯壁,好叫自己不至于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轻声道:
“我……脚上有伤,怕弄脏你的鞋。”
莱茵无所谓道:
“送你了。”
说着把左脚的鞋也踢了。
“……”林星觉得不太妥,“那你穿什麽?”
莱茵嗤笑:
“我一会儿直接下到车库,开车回家,一路上脚都不用沾地,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虽然是好意,却叫他说出了十足富二代的欠揍感。
林星垂着眼,默默把自己右脚的鞋子踩掉,伸进了他的鞋。
莱茵的尺码比她大很多,脚踩进去,顿时松快不少,只是脚尖顶不到头,随时会掉的样子。
她于是一只脚穿着自己的鞋,一只脚趿拉着明显大好多码的鞋,手里还拎着一大一小两只鞋,看着有些滑稽。
莱茵要去地下车库,她要去一楼坐轻轨。
她郑重道谢後,二人分道扬镳。
再相见,是一个月後。
莱茵的学校放暑假,他爸妈都在外地回不来,叫他去代他们收个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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