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早买好了回祁港的票,傍晚匆匆赶回新房收拾行李,明早火速出发。
输入密码开锁,她一边换鞋一边甩开包,无头苍蝇似的转了一小圈,很渴但是没喝水,直接掏出没电的手机蹲在玄关插头下充电。
快快快,快充上,她要发消息骗黎樾,说她国庆不回去了,让他伤心一阵,到家给他一个惊喜,吓死他。
——“东西又乱扔?”
?!
吓死人了,什麽鬼东西,声音跟黎樾好像。
她呆滞回过头,难以置信地望向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黎樾一身简单的白衫黑裤,翘起二郎腿,悠闲散漫地靠着沙发背,朝她勾勾手。
忍不了了,她扔下手机扑过去抱他,哥哥哥地喊个不停,两条细瘦手臂快把他勒死了,黎樾掐住她後颈让她松手,想谋杀亲哥吗。
“什麽亲哥,亲夫还差不多。”她严肃纠正,勾着他脖子跟他对视,开心得仿佛头顶要冒出花来。
黎樾懒笑着看她,拍拍她让她岔开腿坐他身上,又捏捏她的脸,问她在画室怎麽样,食堂的饭好不好吃。
她连连哭诉,说难吃死了,鬼吃了都要变成活人开口骂一句。
黎樾轻震着胸腔笑:“今晚给你做饭,想吃什麽?”
黎映夏忽然就沉默了,心里没底地问:“你这次来,打算住多久?”
“这个啊,不知道。”他耷着笑意松散的眉眼,漫不经心问,“你想让我住多久?”
她愣愣眨眼:“什麽意思,我能决定吗?”
“嗯。警队那边的配合调查结束了,没我什麽事,酒吧让朋友接手一阵子,我不急着回去。”
她反应几秒,雀跃得差点跳起来,高兴完又勒住他脖子晃来晃去,唉声抱怨:“可是我已经买好票了,你不早说!”
黎樾说退掉,钱我给你报销。
她呜呜抱住他,说哥你真好,我要花光你所有的钱。
室内没开灯,夕阳在落地窗外悄然弥散,无尽昏昧里,他倦怠的目光格外蛊人,像深不见底的漩涡,对视一眼她就陷进去,无法自拔。
氛围渲染到这儿,她觉得自己真的上头了,突然好想跟他求婚。
求婚要准备什麽?一台用来记录瞬间的摄像机,一套好看的衣裳,必要的装饰品,还有什麽?
哦,对,是戒指,她缺个戒指。
得算算账户里的钱,看够不够买一个戒指。
想到这里,她立刻从他身上下去,刚迈出一步,黎樾攥住她手腕。
三秒後,无名指莫名一凉。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慢吞吞转身,低头一看。
手上多了枚戒指。
铂金的吗,这麽好看。
客厅沉静半晌,她抿唇深呼吸,仿佛全身的血都聚往指尖,她目光也长久定在那,睫毛不停颤动,视线越来越模糊,像隔了层雾。
不知不觉,衣领湿了一小块,雾散,她脱口而出:“你诡计多端,无名指是结婚才戴的,我才十八岁你就想骗我跟你结婚,黎樾你可真是。。。。。。”
她声音越来越小,脑袋埋下去说:“真是个混蛋。。。。。。”
黎樾把她牵到身前,她笨拙地往前走几步,膝盖抵住沙发边缘,身体被他肆意敞开的双腿包围。
他好像在笑,笑得很好看,还很欠揍。烦不烦啊,总在她哭的时候笑,坏得要死。
黎樾伸手揩掉她眼角的泪水,哄她:“听话,床上哭哭就行了,床下别哭。”
“。。。。。。”
她吸一记鼻子,“真霸道。”
原来他是那只鲨鱼,把她这只小金鱼一口吞了。
後来,岸上每一轮海浪声都是鲨鱼愉悦的轻哼——
黎樾爱黎映夏,爱到一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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