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死了。”
“先留你一条小命,要是还有下次……”
“呵呵,那你这辈子就没下次了。”
说完,陈飞果断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精神世界崩塌了大半的徐远,目光涣散的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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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尽眠和严峻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见陈飞正在捧着个小蛋糕吧唧吧唧,整个人都乖乖巧巧的,像只贪吃的小猫咪。
哪还有半分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
林尽眠有些意外,走上前去问道:
“小飞,你怎麽过来了?我哥呢?”
“唔?”
陈飞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的奶油,
“他没进来,在车里补觉呢。”
林尽眠眯了眯眼睛,便猜到了什麽:
“你们……不放心我?”
“嗐!”
陈飞大大咧咧地摆摆手,
“保镖说到底还是外人,有些事不好处理嘛,万一你在这里受了欺负,还是自已人方便出面。”
“……”
林尽眠又猜到了什麽,
“徐远还喘气吗?”
陈飞:“喘。”
林尽眠:“啊,那就行。”
毕竟这是在严府,闹出人命也不太好,差不多就行。
“让晏哥进来呗,”
严峻在旁边憋不住了,
“睡车里多不舒服啊,让他去我屋里睡。”
陈飞摇摇头:
“没事儿,我们等会就走了,这蛋糕挺好吃的,我给他带一块。”
“我跟你们一起吧,”
林尽眠说着看向严峻,
“我不能在这待太久,家里还有一摊子事要处理,我哥也挺累的。”
严峻怪不乐意的,但事实如此,他这边也忙得脚不沾地,两人能抽空见一面就很不错了。
于是,几人又聊了一会儿,便约好明天再见。
陈飞还一个劲的挤眉弄眼,说明天初二,是个严峻上门的好日子。
严峻一头雾水,林尽眠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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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家。
林晏难得偷了点空闲,穿着一身居家服,交叠着一双长腿坐在大厅沙发上,懒洋洋的看早间新闻。
清早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给他整个人都镀了一层暖光,看上去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柔。
家里的几个小辈都怕他,早早的就都不见人影了,林奶奶下楼时和他聊了几句,也转身去了花房。
又过了一会儿,林尽眠端着一碗粥过来,坐到离林晏不远的沙发上,一边吃一边问:
“小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