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擡眼时,宿泽熙竟无端从里面看到了几分威严,像是高傲而不可侵犯的君王冷笑着看着所谓的冒犯。
一切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
此时,这位君王嘴角勾勒出了一个疯狂的弧度。
他说,“你会後悔的。”
没有被任何话打动过的宿泽熙居然从里面读出了一层浓浓的血腥味,像是他仰望着尸山血海,而站在最上面的人无声地对着他说。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宿泽熙难得怔愣了一下,随性而疯狂的性子在此时竟有所收敛。
他垂眸,低声喃喃:“很快就结束了。”
随後,不等温行迟回话,他就迅速地将针管一抽到底。
可疑的液体注射以後,温行迟却奇异地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暖洋洋的。
本应虚弱的身体竟在此时多了几分力气,他甚至感觉自己回到了刚刚重生的时候。
像是看出了什麽,宿泽熙懒洋洋地开口。
“我相信你不会不会做一些愚蠢的事吧,比如挟持我之类的。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为好。”
说着,他随手把空的针管扔了出去。
“皇帝陛下想要和你谈话,我们只是友善地把你请过来了而已。”
“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懂我的意思吧?”
温行迟翻身下地,习惯性地想要去触碰自己的武器,但却只感受到了一层薄薄的衣物。
“与皇帝见面不允许携带武器,大不了我下次再送你一把好了。”
说着,宿泽熙脸上浮现出了熟悉的恶劣的笑容。
“如果你还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好啊。”温行迟回敬了回去,“我倒要看看这位皇帝陛下大动干戈地请我来做什麽?”
他把“请”这个音节重读,里面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说起这位皇帝陛下,任谁都会感到几分可笑。
明明现在上城区的掌权人是李辰初,可偏偏要一个挂了虚衔的皇帝在最高处站着。
不知道李辰初本人对这个傀儡抱有什麽想法,反正上城区几乎没人正视这位皇帝,谈起他时也只多是抱着嘲讽的态度。
而这位皇帝本人也像是认命了一般,几乎从不出现在公衆视野之中,只是和几个几乎保不住贵族头衔的失败者天天举行宴会。
自激进派掌权之後就是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甚至大清洗的命令都没有经过皇帝的同意,直到皇帝结束寻欢作乐以後才得知这个消息。
这麽想着,他们已经来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刚好背对于他们。
听到声响後皇帝转过身来,长期养尊处优养成的奢靡的气场在他脸上一一显现,华丽繁复的礼服也撑不起他那具早就被优渥的生活惯坏了的身体,只能软软地趴在上面。
他脸上的皱纹爬遍了整张脸,让他看上去极为苍老,整个人似乎笼罩着一层暮气。
此时的他,与眼神冷冽,挺身从容站立的温行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让他恍惚之间,有些怔愣。
反而是温行迟向前踏了一步,直面这位皇帝陛下,话语直白而富有攻击性。
“你找我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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