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有些心不在焉。
“我得走了。”
“你又要去其它区了吗?”
“对。”
温行迟并不意外魏诚能猜到这个,事实上他自认为他表现得够明显了。
“上城区吗,”魏诚咀嚼着这个以前对其充满敬畏的字眼,“只能祝你一路顺风了。”
“如果是其它人的话,我一定会认为这是去送死。但如果是您的话,我相信您可以。”
温行迟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往前走。
看到他洒脱的背影,魏诚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最终化为了坚定。
而温行迟走得这麽快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其它什麽,而是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人坐在台下的一个角落里,本来毫不起眼,但是在人群都向单信那里聚集的现在却突出起来。
现在也只有他一个人还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像是在聆听空气中的演讲。
温行迟坐在他身旁,却没有转头,而是与他一样看着台上。
两人均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自有一种奇特的默契。
良久,温行迟开口。
“你听了吗。”
“听了。”
那人淡淡回应,脸上没什麽波澜。
“人人生而平等。”温行迟也不需要回应,自顾自地解释。
“我不需要他们把我当作精神领袖,他们都应该为自己而活。”
“我们是自由的,也不需要服从谁。”
“我们都应该活出个人样来,我们不是谁驯养的牲畜,谁都可以来踩一脚。”
“秦珏,”温行迟转头看向那人冷淡的侧脸,“你认为我是对的吗?”
“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秦珏没有直接应和,而是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对,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秦珏沉默了一会儿,指尖抚上太阳穴,闭上了眼睛。
“我认为你是对的。”
“那麽,你到底在为什麽生气?”
温行迟有些不依不挠的味道,把秦珏的手拽了下来。
“别告诉我,你现在後悔了。”
秦珏睁开眼睛,看向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庞。
这张脸因为刚刚的兴奋的演讲而带了一点嫣红,无端多了几分惑人的意味。
同时他的眉间微蹙,轻咬下唇,看上去有些苦恼。
眼底的金色也黯淡了几分,像是夜晚中轻轻晃动的烛光。
是因为自己吗?
秦珏因为这个猜想而有些动摇,他抚上温行迟的脸。
“没有生气。”
温行迟还要说什麽,就感受到自己的嘴被捂住。
看着那双不服气的眼睛,秦珏低低地笑了。
暗哑的声音飘到温行迟耳里,让他的耳边染上一层绯红。
他改口,“好吧,你把我丢下的事让我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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