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就是亮眼的靶子,和我们走反而会拖累他们。”
“只能相信他们能照顾好自己了。”
“纪岚毕竟在这里待了这麽久,别担心。”
温行迟颔首赞同这番话,手指抚上自己的耳朵。
刚刚遭受的一切仿佛还在眼前,此刻片刻的宁静都像是个奢侈。
温行迟轻拈手指上上的鲜血,然後攥紧。
如果可以,他希望就像现在一样紧握住自己正在流逝的生机。
死亡总是若即若离,命运更是喜欢在他怠惰时发出致命一击。
这才是刀尖上跳舞。
前世的一切在这一世的对比下显得平静有馀,却远远不够惊险。
在重生的一个月内他已经先後经历了吴庸丶曹瞒丶荒野猎手丶尹枫丶白王丶席匀以及这两天的机械造物。
以前的种种惊险刺激的记忆正在被另一种生死之间的逃亡所覆盖。
温行迟深深吸了一口气,笑容蓦的愉悦起来。
这就是人生!
在刺激下逃亡,在生死间狙击。
人生的意义就是在这样的经历中得到补全。
他早已厌倦人与人之间的废话连篇,这样的生活才是他真正内心里感到兴奋的。
他的人生从来不止复仇,也不该只有复仇。
很多时候,他也只是顺势而为,却得到了下城区的真心爱戴。
想法接二连三的冒出,似乎是危机之後的後遗症。
温行迟漫不经心地等待这些想法消失,同时扫视了一圈四周。
如他所料,这里的人还没得到封锁线那里的信息,仍是秩序井然的样子。
不时有搜查队经过,但比起昨天力度减小了许多。
“看来席匀把大量人手都派到封锁线了。”
秦珏双手插兜,眼里闪过无机质的冰冷,比机器来的更像是机器。
他仰望着最大的建筑,“席匀就在那里。”
他白色的风衣在刚刚的逃亡中已经沾染上大量的灰尘,但他处变不惊的样子很大一部分消除了疑虑。
以至于虽然有人将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却没人叫来缉捕队。
“是你们?”
有个一瘸一拐的人经过,以惊疑不定的眼神注视着他们。
兜帽下温行迟金色的瞳孔锁定这人,无端地让这人感到一股凉意。
“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跟着这人走到了一个房间前。
这人放下拐杖重重地坐在里面的椅子上,以惬意的姿态先是喝了杯水,再翘起了二郎腿。
两腿晃荡起来,他带着痞气问。
“你们怎麽还不逃?”
温行迟首先注视着这人的右手,破裂的皮肤下里面的白骨清晰可见。
他刚刚也一直用着左手做完了一系列动作。
秦珏给温行迟做了个嘴型。
“之前攻击我们的人。”
接收到信息後,温行迟眉毛一挑。
“我倒还要问你,为什麽不叫人来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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