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的身份时无比高傲,端着架子与贱民相处。
在爱情面前又无比卑微,宁愿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换取一个回头。
“不用了,我自己会找。”
温行迟站起身,将刚刚收集到的鲜血抹在铁球上。
“不过多亏了你,让我知道了正确的解锁方式。”
看到小球分为两半,开始闪起蓝光後,温行迟最後督了一眼那个可悲之人。
“再见了。”
将偷拿的卡片放入兜中,温行迟哼起了愉悦的小调。
“或者说,再也不见。”
温行迟最後抚摸自己的後颈,感受到光滑的触感後,眼里的漠然稍稍消减。
他一直是个记仇的人。
前世席匀把他吊在外面示衆,全靠他命大才活下来。
自那以後,他的脖子周围一直都有一条长长的伤痕。
很多时候,他不是选择了谅解,而是忍受。
忍受这些没来由的不公与痛苦。
也因此这一世发泄出来时,他才会显得格外偏激。
温行迟关上门,拿出小球。
小球分开後是蓝色的光幕,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温行迟将手覆盖于光幕上。
光幕蓦然消失,同时一阵阵头疼传来。
温行迟用手指触碰自己的头,紧紧按住,仿佛这样能让疼痛减轻。
剧烈的疼痛让他摇摇欲坠起来。
昏过去的最後一秒,温行迟闪过的想法是。
他又要和我吵了。
再次醒来後,温行迟没有忙着起身。
而是先感受了一番脑子里多出来的东西。
那些被称为“知识”的东西。
他想自己明白为什麽那些书这麽破旧了。
上城区已经用不到书了,知识的载体变得更简单和易得。
席匀说上城区的人和他们已经是两种生物。
现在看来,席匀说得没错。
不同的物种之间的同理心消退得更加明显。
你会去关注蚂蚁想些什麽吗?
会在意它们因为你的举动导致的死亡吗?
下城区的恨意看似毫无理由,可他们所受到的伤痛又是真实的。
温行迟坐了起来,看到秦珏正坐在一旁浏览着书籍。
熹微的光给他带来一点暖意。
但同时他的一半侧脸又被阴影笼罩,整个人处在光与暗的交界处。
狭长的丹凤眼眯起,他急速翻动着书籍,让人不禁猜测他是否看得过来。
看完最後一页,他将书合起,头也不擡。
“醒了?”
温行迟这才意识到他从来没有这麽仔细观察过对方。
他应了一声。
“嗯。”
“你该多关心自己一点。”
这次确实是他理亏,不好反驳,他又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