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温行迟懒懒地说道:“松手。”
听闻此话,秦珏却并未松开,反而靠得更近了一些。
他慢吞吞地往下说:
“之前的账还没算清呢。”
“你想怎麽算?”
温行迟无所谓一般,任他摆布。
秦珏终于靠近,眼里看向对方那什麽都不在意的金色瞳孔。
仿佛什麽都入不了他的眼。
神明吗?
即使是神明,他也要这双眼睛上染上属于他的色彩。
他要囚禁神。
这种胆大的妄想让他一反平时的淡定,感到有几分兴奋。
呼吸有几分粗壮,秦珏慢慢摩挲对方的脸。
些微的痒意传来,温行迟却并没有动作。
直到最後,又是熟悉的痛感。
“我伤口还没好。”
“好了。”
秦珏盯着眼前的红色,突如其来的施虐欲才散去。
“满意了?”
温行迟无趣地玩弄他的头发,轻柔的触感让他几乎食髓知味。
他想起母亲似乎也有这麽一头长发,但是母亲究竟长什麽样?
那些记忆已经在漫长的时间里逝去了。
直到最後,他只有那些关于鲜血丶暴力丶斗争的记忆。
大清洗以前的温柔的丶和平的丶欢乐的记忆在这些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为什麽你就不看看我呢?”
秦珏终于忍无可忍,逼他平视自己。
“是,你的理想太过远大,你要铲平上城区。”
“但是,为什麽你从来不关心身边之人呢?”
“你不关心你自己,你周围,你的眼里只有目标!”
这些质问仿佛击中了温行迟内心深处,他呼吸几乎紊乱了一瞬。
只是瞬间,他终于甩脱了他的手。
“你有什麽资格说我?你还不是个来历不明之人?”
“我还要问你,如果有自保的资本为什麽要跟在我後面?”
“耍我很好玩?”
再一次陷入了争吵,两人既感到愤怒又感到疲惫。
从头到尾,他们都知道自己的愤怒全都莫名其妙。
但是,他们都不敢说出那个字眼。
两个困在自己茧房的人到底要怎麽交流?
不只是秦珏,温行迟也为这种情绪感到陌生。
突然,门被打开了。
浑身是血的唐明川被人提了进来。
“看好他。”刚刚的带路人沉下脸,与刚刚截然相反的面容透露出不祥的意味。
“下次别想让我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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