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棵树并不给力,只是冒了一个尖罢了,救人的药水对植物并没有大用。
显而易见的它还是会死,落在他这样对树一无所知的人手里。
……
没有下雪,雪花却淹没了一切。
白衣融于雪景,沉默而独立,很和谐。
……
“祝辞!”
一个声音如一颗石头掉进了棉花里,听不见回响。
但是想要找到一个人只要有决心就会有迹可循。
少年模样的他抓住了自己。
突如其来的变故搅乱了原本的平静,他们两两对望之间却又默契地无话可说。
终于,年少的他道:“我要带你走。”
对面人摇了摇头,伸手擦去了他脸上的泪水。
“没有意义。”
又是没有意义,这样的说辞骗过了无数人,包括自己。
“为什麽要顺了这个游戏的意思呢?这样出去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
“你看旁边的树。”白衣人道。
少年看了过去,那棵树很明显已经枯死。
“我浇的。”他平淡地说着,但是在它枯死之前他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
“第一次浇树,救不活,也很正常对吗?”他这样问年少的自己,似乎是在寻求答案。
面对问题,祝辞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是的,你已经尽力了。”
“对,会有人种出一片森林,在浪费了很多时间之後,但不会是我。”
说话间,无数翠绿的树木拔地而起,代替了那棵枯树,和另一边毫无生机的雪原遥遥相对。
他有这样的能力,但是他的眼睛里看不见这样的森林,他也不会种树。
看着已经明显不再像人类的对方,祝辞没有坚持,而是直接问了一个问题:“所以为什麽你的坟墓里有那麽多自己的名字?”
白衣人闻言也是喟叹了一声:“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冷漠,是以人情淡漠,却不曾想,竟然有人愿意为我种树。”
祝辞问:“是吗?这个人是谁?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不记得,实际上,我没有记得过任何人,也没有人喜欢过我,我也没有喜欢过别人。”谈到这件事,白衣人很坦然,“我想他一开始应该很讨厌我。但是原来恨意真的可以这麽绵长。”
”但是我不懂。”他最後摇了摇头,又添加了一句。
祝辞大概是不懂的,哪一个他都不懂,能够学会喜欢和讨厌已经很难得了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有人不接受最後的结局,所以不断改变命运吗?只改变了你的命运?”
“嗯,也改变了其他人的命运,但是我只存在于你的过去,以一个概念的形式,但不会是未来。”
祝辞:“什麽人这麽执着。”看墓碑上的名字,密密麻麻的,让人根本懒得数,这样的人或许是一个疯子。
“不清楚,忘记了。”白衣人平静地回答。他平等地忘记所有人,除了自己。
“当然,也有很多其他人在推波助澜,可能都觉得,一个完整的自由的灵魂很可贵吧。”
不过任何事物都有代价的,就像他,走的道路一开始是最自由的,但是一生下来就是不自由的。
“所以,我可以带你走了吗?”祝辞问。
他问的很直接,相似的眼睛里却有和白衣人不一样的神色。
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也清楚自己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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