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他就不再空虚了。
女人的巴掌径直落在了他右脸,耳底一片轰鸣,原本就因脑後伤口视线不大清晰,经此一遭,更是连眼前的人影都变为重叠。
尽管看不大真切,但女人那剧烈情绪波动,依旧通过巴掌传了过来,清清楚楚。
脸边火辣辣的疼,但鼻腔间充斥着她的香,晚香玉甜得流蜜,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我不用争?那我先前付出的努力算什麽。我昼夜不分跑业务,同客户喝酒喝到吐,那又算什麽。”
先前再苦再累,凌沓风也没有半句抱怨,为这位置,为这亲弟弟的安稳,她心甘情愿。
但此刻心底只剩下了委屈,每一质问都声声凄切:“我争得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你又怎麽敢将我的辛苦,全推那劳什子天定上去?”
“我们骨肉相连,就算是那位置,也分毫不能动摇我的真心,何况有了地位,我们姐弟二人才不至于被旁人暗中欺凌。”
“你为何不信我。”
盈满眼眶的泪终于再支撑不住,如珠般滚落,砸落在领带上,晕出边缘模糊的一片。
泪珠儿圆,血亲渐远,恨海情渊,终是天不遂人愿。
凌霏雨张口几欲争辩,话到嘴里转了数回,又强咽进了肚中。
再多的解释,也改变不了他对亲姐姐,暗中下手的事实了。
他闷声道:“随你理解吧。”
凌沓风阖上眼,眼前归于黑暗,不愿再看他多一眼。
两人的闹剧就此告一段落,喻景行也从中推出,女人的确没参与这场预谋绑架,自己第一印象没有出错,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陆少钦本就无意围观他人家事,如今有了空隙,正好将整个经过再重新确认一遍:“你让人在酒中下毒,原本绑了人,趁机作乱?”
凌霏雨点点头,坦然承认。
“目的是什麽。”
男人又将前因後果讲了一遍,的确同越恒一行人预料的那样,大差不差。
“你效忠的是谁。”陆少钦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椅子上那人彻底褪去了张扬的僞装,尾巴仍留着,灰溜溜下垂。
他整理片刻,才笼统回答:“太详细的我也不能说,他只讲能助我登上凌家家主之位。”
“这你都敢信?”凌沓风已调整好了情绪,神色恢复平日的冷静,只有眼眶那圈泛红,透露出争吵的痕迹。
“我原先是不信的,直至他让帝国审判长向我保证,就算真因此进了监狱,他也能让我全须全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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