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回家,叶长渊和南宫翎会死。
他也没有门派,早就被逐出山门。
画面一转,梦境变得铺天盖地的惨白,什麽都没有。
谢清寒太害怕了,漫无边际地走着,最後只好蹲在原地,遮住自己的双眼,仿佛就能忽略这个不切实际的梦。
他看到素濯从梦中走过,上前紧紧拉住他,急切道:“素濯,不要走……”
素濯转过身来,却是顶着温雪涯的脸庞,微微一笑,“哥哥,是我。”
谢清寒脸色煞白,如同甩掉一条毒蛇一般,将素濯的胳膊甩开。
他往後倒退几步,牙齿打颤,“温雪涯,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你没想到吧,这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导自演的,哥哥爱上素濯了呢。现在哥哥体会到我当初得知你就是鹤眠的那种纠结与痛苦了吗?”
谢清寒眼泪往外落,“别过来……”
“哥哥别哭,你哭我会心疼的。”
温雪涯走近他,笑意柔和,“跟我在一起不好吗?我爱你啊,哥哥。”
谢清寒牙齿打颤,“你别说了。”
温驯神情陡然变换,温雪涯满脸阴鸷地看着他,冷笑,“是不是非要我用铁链把你锁起来,你才会学乖?”
“不要锁……不要……”谢清寒一边低声讲着往後退,转身就像逃跑。
温雪涯扑了上来,扯住他的头发,将他压在身下,如同疯狗一样撕扯他的衣物。
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疼痛,与身体不受驱使的失控感。
谢清寒双手撑着地面,衣襟散乱,只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
他双眸涣散,目光落在正前方。
却是素濯站在那儿,鲜血淋漓的胸膛中空荡荡的,他脸色苍白地走近他一步,问:“哥哥,你没事吧……”
……
啊啊啊!
谢清寒大叫一声,从梦境中醒来,後背出了一层冷汗,往後靠了靠,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温雪涯吻了吻他的发汗的鬓角,低声道:“哥哥做噩梦了吗?”
谢清寒这才发现不知什麽时候,温雪涯躺在了自己身侧。
落在後脖颈的喘息,让谢清寒想到猛禽的呼吸,下一秒抵达脖颈的是锋利的牙齿。
他不适地挣扎,想离开这个怀抱,直到察觉到身後的愈加滚烫的物什。
身子一僵,不敢再动弹,谢清寒颤抖了下,脸庞微不可见的发白。
温雪涯轻笑,“哥哥,你把我撩起火了怎麽办?”
谢清寒眼皮跳了下,只想当个鹌鹑,什麽也不做,把头尽可能的缩到身体里,假装自己没有脖子。
他以为自己已经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但是没有……
只是他以为。
温雪涯把他翻了过来,两人面对着面。
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温雪涯双眸黑的发亮,“我已经一个月没碰过哥哥了……”
这一个月仿佛都有一把铡刀悬在脖颈上,不知道什麽时候会落下来。
如今,铡刀终于落下来。
谢清寒反倒觉得解脱,心头滋生一种,果真如此,终于来了,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谢清寒不想让自己睡在他枕侧,温雪涯又从先前的侍女口中得知,谢清寒睡眠不好,特意给他用了助眠的安神香。
他才每日趁着谢清寒睡熟了,钻进被窝,搂着他睡一晚。
血气方刚的年纪搂着心爱之人难免就会心猿意马。
温雪涯要麽去冲冷水澡,要麽实在受不了,就盯着谢清寒睡熟的脸庞,用他的手帮自己发泄一下,第二日趁着谢清寒苏醒前,再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