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不开温雪涯,就又催动了烈毒蛊,趁他虚弱,动作十分冷酷无情地把他推开。
“呵,我爱跟谁跟谁,你管得着吗你?”
在谢清寒满是嘲弄敷衍的话中,柴门渐渐关闭,遮挡住了最後一线阳光。
幽闇中,温雪涯原本还带着笑的眼底,彻底被黑暗吞噬。
他吐出一口鲜血,额间渗出稀薄的汗,脸色苍白,嘴角却扯出一个丧心病狂的笑来。
“哥哥,别逼我。”
*
谢清寒把温雪涯关了五天。
头三天,狠下心来,一次也没去看温雪涯,甚至连药都没给他送。
温雪涯那天活蹦乱跳的,还能那麽亲他,估计伤药什麽的,他也不需要。
後来觉得不太对,毕竟温雪涯真的挺虚弱来着。
谢清寒偷偷观察温雪涯,发现他受伤後嗜睡,睡的沉。
他不想再给温雪涯造成什麽误解,间接给他一丁点的希望或者可能。
只好趁着温雪涯睡着时,偷偷把药瓶放到他跟前。
做好之後,谢清寒又唾弃自己。
真够不长记性的,他都那麽对你了,你还怕他伤重难治,拖出重疾。
他又想:他才不是不长记性,这叫识大局懂大体。
温雪涯毕竟是唯一能够跟商无月抗衡的,怎麽着,自己也得帮衬一点。
谢清寒给自己做完思想工作,得出结论,我果然很不错。
然而不知道,温雪涯为了能够见到他,不止让自己的伤无法愈合,甚至还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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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天,商无月也没少来烦他,期间偶尔流露出的欲望,让谢清寒看得胆寒。
他要麽转移话题,要麽假装自己什麽都听不懂,一笔带过。
左右商无月的表白,能拖多久拖多久。
“你知道他们都是什麽人吗?”商无月指着下面黑压压的一衆人群,问。
眼前是一片空旷的地界,看样子是魔族的演武场。
其中放着一个硕大的铁笼,里头关押着一衆统一服装的修士。
修真界一般统一服装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宗门。
谢清寒眼尖地依靠他们衣物上的标志,认出几个宗门。
心不由往下坠了坠,他没好气地问:“你把他们捉来做什麽?”
“你知道古时候王孙贵族们玩的那种游戏吗?”
商无月嘴角勾着恶意的笑:“把那些低等的奴隶放出来,王孙贵族就拿着弓箭射他们,就像是打猎一样,很好玩,我早就想体验一下了。”
谢清寒连忙道:“我们都是现代人,这麽野蛮的游戏还是别玩了,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说话间,有人将笼子放开,放出十名修士。
一个魔族之人宣布,“没有人会阻止你们,只要你们能从东西南北任何一门逃出去,你们就可以离开此地。”
那几名修士闻言,喜形于色。
他们被抓来时,就已经意识到了魔族之人的恐怖之处,只想逃离此地。
“你是说真的?”有求生欲望的人问:
魔侍道:“自然是真的。”
也不缺乏义愤填膺的修士,“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我碧落宗才不是临阵脱逃的小人,今日我就代表正义消灭你们。”
说罢,他当即拔剑,飞身上前,纵剑攻向了身边的魔族守卫。
旁的修士受其鼓舞,也冲着攻向魔族守卫。
商无月看着下面的修士战成一团,嘴角勾着残忍冷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