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燃着沉香,淡淡的草木香气,格外好闻。
太格格不入了。谢清寒道:“要不让我自己来?”
他要守护自己最後的倔强!
素濯挑眉,“你伤成这样,当真还要逞强。”
谢清寒放弃挣扎了,道:“那就有劳素真人了。”
谢清寒目不能视,只能摸索着,磨磨唧唧地脱衣服,衣带打了个死结,解了许久都没解开。
素濯看不下去,主动倾身上前。
距离的拉近,呼吸交融,气温上升。
视觉缺失,谢清寒的触觉,听觉愈加敏锐。呼吸喷薄在脖颈上,将雪白肌肤煨出薄红。
谢清寒有些无所适从,只好偏过头去。
只听素濯开口,声音揶揄,“有这麽不好意思?”
谢清寒声音拔高,欲盖弥彰,“哪有?谁不好意思了!是你离我太近了!”
“好好好,我帮你擦身上药吧。”素濯声音温和得像哄小孩儿。
谢清寒身上的伤痕主要集中在前胸,腰身以及肩膀,但是腿上也分布着点鞭伤。
素濯目光望着那些伤痕,完美的笑容出现裂痕,眼底冷光渗人。
阴冷地想,果然,只是把祝东风的经脉废了,实在是便宜他了,就应该把他千刀万剐!
谢清寒察觉他擦拭伤口的手微微颤抖,轻嘶了下,“怎麽了?”
素濯放下手帕,内疚道:“都怪我来晚了……”
谢清寒看不到素濯神情,单听声音,也能听出他的难过自责。
无所谓道:“反正你最後不是来了吗?这我已经很感谢了。”
素濯帮他擦拭过上身的伤口,悉心上过药後。
目光落在谢清寒笔直修长的腿上,上面也缠着狰狞渗血的鞭伤。
有一个伤痕位置比较尴尬,从胯骨斜延伸到腿根,看着像是鞭尾扫到的。
他目光渐渐暗了下来,将谢清寒微微分开的腿,拉开。
谢清寒双眸睁大,受了惊吓,骤然夹紧双腿,声音变调:“你干什麽!?”
素濯一本正经道:“倦芳君有伤落在那儿,不分开,我没办法帮你擦身上药。”
可是这位置未免也太尴尬了。
大敞着双腿,这算什麽啊!
况且素濯他还喜欢自己,谢清寒被日穿床板後的戒备心又爬了上来,“要不让自己来吧?”
素濯认真道:“倦芳君现在看不见,身上又有伤,行动不便。”
“纵使我喜欢你,但是在此之前,我更是一名医者。无论怎样,你在我面前只是一名患者而已。”
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在现代,无论什麽人在医生面前都是一视同仁。
让你脱裤子就得脱裤子,让你脱衣服就得脱衣服,医生眼里都是一团肉而已。
素濯看上去就是有医德的大夫,自己应该不会被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
谢清寒迷迷糊糊地被分开双腿,热毛巾轻轻擦拭着伤口。
他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太对……
谢清寒意识恍惚出神,一只微带薄茧的手抚摸着他腿根处的一块嫩肉。
薄茧刮擦肌肤留下痒痒的触感,谢清寒浑身一个激灵,从混沌中回过神。
这怎麽擦着擦着,乱摸起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