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上着大锁,重重铁链,守门的几名弟子东倒西歪地靠着门柱睡觉。
谢清寒三人轻车熟路地将他们放倒,叶长渊擡剑将锁链劈开。
谢清寒不由感慨,这未免也太轻松了点,一点都没有抢人的刺激感。
与外面萧瑟简单的场景相比,屋子里的摆设精致,富丽堂皇。
一片静寂,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层层帷幕被掀开,警惕戒备的声音从中传出,“谁?”
“阿云!是你吗?”叶长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云舒身前。撩开床帐。
云舒看着眼前的男人,睁大双眸,抖着嘴唇,不确定道:“兄长?”
过去被祝东风幽禁的日子,仿佛是一场大梦。
而现在梦醒了,两股过去记忆交织在一起,云舒更愿意相信,有兄长家人陪伴着的过去。至于祝东风,只当大梦一场。
“是我,是我,阿云。”
云舒的衣襟散乱,雪白的肌肤上满是错落斑驳的红痕。
不用想也知道,云舒身上究竟发生过什麽。
尽管谢清寒先前给他透露过一点,但是没想到,亲眼看到这些,更令人如鲠在喉。
想到这些年,弟弟一直像只宠物一样被人幽禁,叶长渊只觉心如刀割。
他痛恨自己当初为何没能看好云舒,让他捉机打晕自己,变成自己的模样,引开追杀的人。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叶长渊用力地抱住云舒。
云舒眼泪蓄满眼眶,无声地往下落,声音不由带了几分晚辈向长辈诉苦的委屈,“你来得也太晚了……怎麽能这麽久……”
“都是我的错。”叶长渊愧疚地帮他擦去眼泪,“别怕,你哥回来了,不会再让那狗贼欺负你了。”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间,我们先离开此地。”谢清寒道。
叶长渊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
站起身来,看着云舒,“能走路吗?不行我背你。”
云舒抓住他的手站起来,目光坚定,“能走。”
叶长渊拉着他往外走,经过灯盏时,云舒顿下脚步,看着跳动的火光。
叶长渊:“怎麽了?”
云舒冷冷地看着眼前不带人气的房间,这里是囚禁他的地方,是他可耻的过去。
他淡淡道:“兄长,能不能把这里烧了?”
“好!”叶长渊一道掌风刮过,灯盏倾倒,火苗舔上床幄,燃烧起来。
谢清寒刚走到门口,见南宫翎停住了脚步。
南宫翎阖眸感受了一番,睁开眼睛。
他眸中闪过凌冽的杀机,手中幻出一柄铁扇,“有人来了,约莫有十五人。”
谢清寒问:“现在开传送阵来得及吗?”
南宫翎道:“来不及,我们四人传送离开,时间要久一些。”
叶长渊扶着云舒道:“那就先让你跟云舒一块走!”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铺天盖地的威压席卷整个小院。
长相清俊的男人进门,掀起眼皮,冷酷地看着他们,“想走,哪有这麽容易?”
他身後的量刑司弟子,手中拿着火把。
火光映照在祝东风脸上,阴影投落,显得男人面如冠玉的脸庞愈加阴森可怕起来。
谢清寒闻言取出一柄长剑,既不是倦雪,亦不是拂芳剑,而是普普通通的一柄剑。
叶长渊与南宫翎终究一个是魔教,一个是魔族。谢清寒身为万剑锋的弟子,虽然可以帮叶长渊,但是他不能将这场火烧到万剑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