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涯:“我想折枝桃花送给鹤大哥。你两手空空的去,就不觉得惭愧吗?”
叶长渊:“……来人备上酒。”
给你个鸡窝你就下蛋,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啊!
温雪涯脚步往谢清寒身边逼近。
谢清寒鸵鸟似的闭上眼睛。
非要逼他出绝招。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温雪涯藏在袖中的手,微微聚集灵气。
走近了,只见一只火红的鹦鹉从树後大摇大摆地蹦了出来。
真的是一蹦一蹦的!
像只活泼的小兔子。
头顶一小撮艳红的羽毛随着他蹦蹦跳的动作左右晃动。
鹅黄的头,脸颊两侧是浅粉的毛,红色双翅的尾巴。
鹦鹉嘴里发出机械的,毫无感情的叫声,“卧槽,卧槽,卧槽。”
谢清寒简直没眼看,太丢人了。
堂堂倦芳君竟然要装成小鹦鹉。
这简直是他身为真男人一生的耻辱。
叶长渊:“……”
不愧是你啊,谢清寒。
温雪涯折下一枝开得正艳的桃花。
谢清寒见他好像没注意自己,干脆不蹦了,两条腿一前一後加速。
就当他以为自己得救时,身子一轻,“哎,卧槽!”
他脖子一紧,被人抓到手心。
手不断收紧,谢清寒:“疼,疼,疼。”
温雪涯拎着鹦鹉,看向叶长渊,“你养的?”
叶长渊满脸心疼,“我养的,你轻点,别弄疼他。”
温雪涯:“这鹦鹉机灵可爱通人性,叶宫主宽宏大方,能把它送我吗?”
叶长渊一点都不想。
但温雪涯手圈在鹦鹉脖颈上,大有我得不到你,你也别想得到手的架势。
谢清寒快窒息了,发出破碎的音节,“给……他……”
叶长渊见谢清寒都这麽说了,再不给他显得这只鹦鹉可疑。
遂道:“左右不过一只鹦鹉,侄儿若喜欢,就送你了。”
“多谢。”温雪涯把力气撤去,把鹦鹉抱紧怀里,用指头点了点他的头,“你怎麽不动了呢?”
谢清寒:不敢动……
叶长渊带着温雪涯很快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山环水绕,风水极佳,一看就是适合沉眠的好地方。
草地上,一座石碑上刻着“亡妻鹤眠之墓”,後面是堆小土包。
温雪涯只觉得那几个大字,明晃晃的刺目。
亡妻鹤眠……
鹤大哥临死前定下了他与叶长渊的终生,那他又算什麽。
鹤大哥眼中从来就没有他。
温雪涯闭眸,再睁开,“我不相信鹤大哥死了。”
叶长渊:“我也希望他没死。”
温雪涯:“我想跟鹤大哥单独处一会儿。”
叶长渊识趣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