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寒一秒钟入戏,将目光挪向他,声音虚弱仿佛风一吹就散了,“别自责……不怪你。”
要不是因为你是主角受,我动不了你。
就你今天干的这阴间事,我不得把你打得三天下不了床!
谢清寒艰难地擡手揩去温雪涯眼尾的眼泪。
温热的眼泪蕴在指尖,稍纵冰凉如水。
原来,温雪涯真心实意哭的样子是这样的,跟从前真是不一样。
像他这种睚眦必报的黑莲花,也会为他流泪啊。
谢清寒心中産生几分自责,他好像又在骗温雪涯了……
他的声音如风中残烛,瞳孔中有着临近死亡的宁静。
有一个问题,他必须要问:“临死前,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你要如此……对我?”
温雪涯白衣上满是泥土血污,泪水模糊视线。
他抱着谢清寒的手,泣不成声:“我以为……我以为鹤大哥是另一个人,鹤大哥,我错了。”
谢清寒听罢,心道果然。
还好他赌对了!
像马甲这种东西,快要掉的时候就得赶紧死遁!
知悉谢清寒不会有大问题,叶长渊把心放回肚子里。
又见温雪涯不停道歉,只当他对不起谢清寒。
叶长渊掏掏耳朵,道:“没吃饭吗?哭大声点,我听不见。”
温雪涯哭得更难过了,肩膀微微抖动着。
谢清寒勾出一抹苍白的笑容,“鹤眠只是鹤眠,你这麽误会我,我真的很难过。”
“对不起……鹤大哥原谅我。”
谢清寒没什麽话想说的了,假死药丸开始发挥作用。
眼皮沉重,几乎睁不开。
他低声询问:“我好累……眼睛睁不开了……我能睡一会儿吗?”
温雪涯掐谢清寒的人中,哀求道:“不要睡……求你了……鹤大哥。”
谢清寒快被这崽子突如其来的手劲儿掐得翻白眼了。
凑,好疼啊!
温雪涯这是想掐死他吗?
让他痛快死遁不好吗?非要把死人恰活了?
旁观知晓真相的叶长渊不忍直视地挪开了眼:“……”
这演技真的有够尴尬的啊。
谢清寒没办法,睁开眼:“叶长渊,等我死了,就把我葬回千衍宫吧。”
“千衍宫……”温雪涯喃喃道,“我不许你死……不许葬。”
叶长渊配合谢清寒表演,看似在忍泪,实则憋笑。
他道:“只有做我千衍宫的夫人,才能葬在我宫中。你这是同意跟我在一起了,嗯?”
语气大有:你不同意,我就不配合你演戏的架势。
不过谢清寒没时间再深究叶长渊趁机占便宜的事。
谢清寒应了他:“好。”
温雪涯睁大双眸,鹤大哥说了什麽?
鹤大哥同意了?
“鹤大哥,你怎麽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