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温雪涯匕首欺近,在谢清寒脖颈上划出道细小的伤口,血渗了出来。
谢清寒浑身僵硬。
温雪涯一只手环住谢清寒的脖颈,拿着匕首的手绕到身後,对准後颈。
温雪涯低头埋进他的脖子,像头狼般轻嗅着。
绵软的唇贴在伤口上,谢清寒顿了片刻才意识到温雪涯在做什麽,温雪涯在舔他的伤口。
他在吸他的血。
这给他一种自己仿佛被吸血鬼缠身的错觉。
如果他不听话,对方的犬齿会咬断他的脖颈,把他吸成一具英俊的干尸。
别问为什麽是英俊的。
问就是即使是死了,他也是英俊的!
总之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恐吓啊!
实际上,温雪涯只是被那截白生生的脖子勾的心猿意马,手抖了下不慎划伤了他。
于是他顺从本愿的吻上去。
舔也好咬也罢,总归要留下一些属于自己的痕迹。
确定鹤眠是自己的。
谢清寒害怕地挣动了下。
温雪涯擡头,舔去唇边的血,弯眸笑道:“鹤大哥想好了吗?还有什麽?”
你是受谁之托保护我,又是以什麽身份?
少年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孔,粉色的舌尖舔去鲜红的血液,如同坠入凡间的天使。
谢清寒莫名其妙的脸红了,满嘴跑火车道:“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一名散修,有人给我算了一卦,你是我的命中情缘,于是我就来上清宗暗中保护你了!”
他是鹤眠的命中情缘?
温雪涯一顿,拼命按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冷漠地问:“还有吗?”
“不要杀我,我会洗衣做饭,扫地端茶修为超群,能当保镖,上得厅堂下可暖床!”
温雪涯绷紧了才没笑出声来,一本正经问:“鹤大哥原来还会暖床?”
谢清寒一口气说完,脑子轰得就炸开了,脸红得跟蒸桑拿似的。
天啊,他说了什麽?
他是怎麽说出这麽长一段还不卡壳的。
为什麽才一会儿工夫,他就把自己卖掉了!
他红着脸点了点头:“是会一点。”
温雪涯:“哥哥还说,我是你的命中情缘?”
谢清寒又硬着头皮点头。
真男人就是,自己亲口说的,咬牙也要承认。
“话本里说如果一个人是另一个人的命中情缘,那就只能喜欢他一人。鹤大哥只喜欢我吗?”
“嗯……”你说是就是吧。
温雪涯得寸进尺地埋怨道:“那鹤大哥那麽喜欢我,怎麽不亲亲我啊?难道鹤大哥是骗我的?”
“没,我没骗你!”
谢清寒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立刻捧住温雪涯的脸,双眼一闭,亲在了他的……
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