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茶水落于身,婢女急得不行,就连秦永安也忙不叠地起了身,想要拂去她身上的热茶:“长姐,你可有烫着哪?”
“无事。”秦听兰虽是这般说,但目光却一直都没从云枝的身上挪开过。
许笙觉着这位秦家大小姐看自家姑娘的眼光实在是太过复杂晦涩,她并不是很愿意让她看见。
于是便悄悄往前挪了点,妄图挡住自家姑娘。
秦听兰拂开了婢女扶着她的手,转而想要朝她这边走近一点。
许笙虽是有些怕秦听兰,但并没有动,依旧站在云枝跟前,护着她。
秦听兰道:“我没什麽恶意,只是想同县主说说话。”
“县主?”许笙有些茫然地扭头去看了看被自己护在身後的云枝。
别说是她,就连秦永安也有几分愕然。
她不是家道中落才来扬州定居的孤女吗?
怎麽会是县主呢?
倒是云枝伸手扯住了许笙的衣袖,让她不用挡着自己。
许笙神色复杂地挪开,秦听兰再度瞧见了慵懒倚在栏杆上的姑娘。
“你认识我?”
“听兰去年随夫君上京述职时,曾有幸在未央郡主举办的赏花宴上见过县主一面,县主天人之姿,听兰一直记得。”秦听兰垂着头,恭敬地说道。
听着她的话,云枝虽是一派云淡风轻,却是在疯狂戳着系统。
“县主,怎会在扬州?”见着云枝没答,秦听兰也没默不作声,而是继续说着,“妾听问,谢世子寻县主,都快疯了。”
当时想着来扬州定居,便是系统说,扬州并无见过她之人,能让她安心养老。
就算是有见过的,有它在,也定不会教她被人识出。
出于对系统的信任,云枝出门在外时,也一直不曾佩戴什麽幕离,没想着,今儿就被人认出。
“我在扬州,怎会知晓上京之事。”云枝的神色瞧着有些不耐,她起身,拉着许笙的衣袖,“累了,笙笙,回府。”
秦听兰不傻,自瞧得出云枝并不想与她多做交谈。
她退至一侧,行了礼:“妾恭送县主。”
等云枝主仆二人走後,秦听兰这才满脸复杂地看向自个的弟弟。
她一直知晓他眼光好,却不曾想他这般好。
竟然一眼就相中了金贵的那个。
“她,你以後别肖想了,县主已经嫁人了。”
“她若是嫁人,她的夫婿怎会容许她一人来此?”秦永安有些不服地辩解道。
“此间事,并非你我可以多言,但是永安,你可知她是谁?”
“谁?”
“她是乐安县主,她父亲是名震边关的清远侯,而她的夫婿,是陛下的胞弟,临安王的嫡长子,我们秦家在扬州虽是有一席之地,可若在上京,也不过是五六品的小官了,他们这种封侯封爵的皇亲国戚,可不是你我能招惹的。”
秦听兰笑着摸了摸秦永安的肩:“我知你傲气,嘴上虽是不说,但心里却是这般想的。”
“可是永安,这天下很大,扬州只是天下间的一座城罢了。”秦听兰说着,便笑了起来,“如今说与你听,你也听不进去,等到了上京,你便明白了。”
“走吧。”
见着秦听兰转身便要走,秦永安几步跟上她:“长姐去哪?”
“写信给你姐夫。”秦听兰道,“谢世子一直在寻县主,我如今见着,肯定要写信告知你姐夫的。”
“临安王府这棵大树,谁不想沾一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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