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笼在袖中的手却紧紧地握住,就连身子也绷得比笔直。
这一次,到底是世子妃太过分了。
夜行想着。
“世子。”
许是天气燥热的缘故,前来送吃食的婢女也穿着少许清凉,薄纱之下,几乎可以借着檐角下的灯笼看清她如白雪似的肌肤,如上好的白玉,每一寸都极为莹润白皙。
“奴奉世子妃之命,给世子送些……”
话不曾说完,递来的食盒就被顾沉之拂开。
她手上没拿稳,东西琳琅翻了一地。
除却一些日常的吃食外,食盒里还备了一壶酒。
此时酒也被打翻在地,从酒壶中流淌出来的酒,除了异常浓烈的酒香外,隐约还有一股暖香。
不过这份香掩在酒味之下,并不算明显。
顾沉之的视线几乎是一下就落在了那壶被打翻的酒上,他目光逐渐变冷,隐约还能窥见几分痛恨与绝望。
“将人暂且羁押起来。”
“此事不要伸张,你且将酒拿出给府医瞧瞧。”
同夜行说完,顾沉之的目光这才挪到那名婢女娇美难言的脸上:“你们是世子妃带进来的人,我不愿世子妃脸面有损,此事你好生想想该如何解释。”
说罢,顾沉之不曾在多留,他克制着自己的怒意,稳步朝正房走去。
今儿在正房外值守的是明月。
见着顾沉之并不曾被引诱,而是一如既往地回她家姑娘这处,心下还不曾松一口气,顾沉之的身影便稳稳当当地站在她跟前。
“枝枝睡下了吗?”
“回世子的话,姑娘刚已睡下。”明月恭敬地答道。
顾沉之无声地垂了眼,他不曾再问什麽,而是越过明月进了屋。
屋里只燃了一盏烛火,搁在内室的茶几上。
原先他也不是没有处理过公务至深夜,那时的云枝是如何做的?
不是强撑着睡意等他回来,便是在屋内点上几盏烛,好让屋里的光稍亮些,就像是她在等着他归家一般。
而非如眼前所见。
满屋漆黑,不见人声。
顾沉之自嘲一笑,他擡手将幔帐给挑开。
如明月所言,云枝早已睡下。
巴掌大小的脸藏在被褥之後,只露出半张清艳的眉眼,于昏沉黑暗的夜里,像极了精魅。
但也是她白日极少展露出的温软。
他不知自己在床边站了多久,直到烛快燃尽,这才坐下,挑开被褥看了眼。
掩在被褥下的玉足纤细,是他一只手便能捉住的存在。
这般想,便也这般做了。
手掌圈住了脚踝,很细,他一只手已然可以完全掌控。
只是当他的手掌贴在她肌肤时,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下,似想要将腿给缩回去,可她的意图早一步被顾沉之所熟知,他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脚踝,重新掌控在了手间。
“乖一些。”
“枝枝。”
顾沉之闭眼呢喃着,可心里却是将自己刚才丈量的数据记下。
不到万不得以,他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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