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身上的这个味道,枝枝会喜欢吗?”
云枝全然不觉着这话有什麽问题,或者说是有什麽陷阱。
只是听见他这般问後,她下意识地朝着沈之行那边凑了凑,想要闻清楚他身上的味道。
“很好闻。”
云枝的确是凑近了些,她的脸便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甚至是只要他一低头,便能轻而易举地亲到她。
只是在沈之行垂眼的那一霎,那些在瞬息间涌上来的魔障还是被他给压得干干净净。
他没动,只是控制不住心跳地看着她凑近,听着她说出这般暧昧的话。
“枝枝。”
半晌,夜风骤停,耳边安静地恍若天地寂静。
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被喊住名字的人微微擡了眼。
依旧是酒後醉着的模样,眼尾似动了情,恰似一汪春水泛滥。
“今天——”沈之行刚开了口,却在触及到她茫然地神色时蓦地止住了自己将要问出口的声音。
所有人都说他沈之行,恣意妄为,离经叛道,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可他怎麽会没有呢?
他虽然恣意妄为,但他也是个人,只要是人,就会有自己所胆怯的事。
就会有他想要珍藏而不敢去触碰的人或者东西。
对他沈之行来说,云枝便是这样一个独特的存在。
那是他年少时,曾妄想摘下的月。
只是因为他的胆怯与自卑,他并不敢靠近,只能像个不见天日的窥探者,躲在她所见不到的一切的地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祈求着神明。
乞求他曾无数次盼望的月光,终有一天能洒在他的手心里。
可直到後来他才明白,有些东西是乞求不来的。
他的月不会主动朝他奔来。
既是这样,他便主动去抢好了。
只要可以够到那一缕曾仰望过的月光,这一生好像也就知足了。
“嗯?”云枝昏沉得等了半晌,可还是没等到沈之行的後半句,她不由疑惑地发出了一声疑问。
“没什麽。”
什麽答案在这一刻都显得不重要了。
“枝枝,为什麽想来吹风?”
云枝茫然地看着他,好像是在努力地想要理解他的意思。
“不是吹风。”她沉默半晌後,这才回答道。
“那是什麽?”
“是——看月。”
是在仰望——
一直求而不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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