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辞砚手上用力,拽着简阳往自己身上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简阳没觉得自己说错,不服气地看着关辞砚,“你就没对别人産生些不该有的心思吗?”
关辞砚二话不说,把简阳那张叭叭气人的唇含住,没有任何前戏,长驱直入,在他的口腔中攻略城池。那颗唇珠已经被玩习惯了,轻轻咬住的时候,简阳会受不住发抖。关辞砚舌面刮过双唇的缝隙,勾出简阳的小舌,反复舔舐吮吸。
空荡荡的卫生间回声暧昧。
熟悉的木质香气贴近那一刻,简阳心里的慌乱转化成巨大的悲伤和难过。紧闭的双眼,不受控制滑出两滴泪。
即使亲眼见到关辞砚和简步青站在一起的画面,他还是没有办法割舍心底的眷念。
换成其他男人,他会随便就同意和对方睡吗?
三番两次离家出走,他就没期盼着关辞砚能来找他,求他回去吗?
他每次和关辞砚发小脾气,难道不是仗着关辞砚会来哄他吗?
他就是恃宠而骄了,关辞砚早起给他做早餐,给他准备一年四季的衣服,为他低声下气求苏老。
好烦。
明明,他一直都提醒自己的,要警惕,不要沦陷。
他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
但是温情的枷锁随时间一起和血肉长在一起,让人舒适,毫无察觉。
咸涩的泪水划过两人唇间,关辞砚想要推开简阳,简阳忽然勾住他的肩膀,用力贴上来,反客为主,和关辞砚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阳。。。。阳。。。”关辞砚有些动情。
宽松的T恤阻隔不住体温,关辞砚手在简阳妖间游走,用力一提,将简阳放在洗手台上,两人的高度差最适合接吻。简阳昂着头,不断向上向前延伸,挤压出两人之间最後一丝空气。
感受彼此体温上涨,唇舌湿热,还有些地方不可抑制地擡头。
简阳没这麽主动过,他一直是承受的一方,投入却不激烈。这个吻中间几次尝到血腥气,关辞砚只觉浑身血脉逆流,恨不得把人吃进肚里。
啪——
卫生间门被推开。
简阳瞬间清醒,一把推开关辞砚,力道之大前所未有,同时,自己也从洗手台上跳下来,对镜往自己脸上又泼了一把水。
是柏舜扶着喝醉的文野进来,看了两人一眼,对文野道:“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文野晕乎乎嗯了一声,进了隔间。
柏舜走到水池边洗手,简阳垂着头一直洗脸。柏舜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没说。路过关辞砚身边时,压低声音,“回酒店去,别在这儿,不尊重人。”
关辞砚後背撞得生疼,刚想解释,文野出来了,柏舜扶着人走了。
关辞砚无语地笑笑,扯了张纸巾给简阳擦脸,“别洗了,人都走了。”
简阳耳根通红,声如蚊呐,“嗯。”
“你健身成果不错啊。”关辞砚缓和着气氛。
“对,对不起,很疼吗?”
刚刚那一下,简阳是没收劲儿,他听见关辞砚撞在墙上发出巨大声响。
“不疼。”关辞砚扔掉纸巾,把人重新拥回怀里,仅仅贴着,感受彼此身体变化的程度。
在简阳肩头耳语,“阳阳,我们回酒店好不好。”
简阳自己也难受,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名副其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