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关辞砚弯腰,在狭小的车厢内躬成难受的姿势,等着简阳说话。
“先生。”简阳眼神迷离,关辞砚魂儿都没了。
“先松开好不好。”
“去哪儿?”简阳问的是关辞砚去哪儿。
关辞砚以为简阳问他们回哪儿,“回剧组。”
简阳眼皮踏下去,微醺发红的小脸看着可怜。他心里,只要他一去剧组,或者和关辞砚分开,关辞砚就会和他断联。
“听话,松手。”关辞砚耐心无比地哄着。
简阳擡起眼皮,眼底落寞,关辞砚心尖尖仿佛被人掐了一下,“怎麽了?难受?”
简阳松了手,关辞砚直起身子,才给自己留出一点上车的空间,他的手没离开过简阳肩膀,一上车就把人搂紧怀里,接着问:“怎麽了?”
简阳眨眼看着他,停滞的大脑缓慢转动,“你去哪儿?”
“和你一起回剧组啊。”关辞砚小声又耐心地回答。
简阳眼底落寞散去,绽开一个笑容,放肆靠在关辞砚身上,“先生。”
或许是被酒精放大了情绪,简阳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想说,可一句也说不出来。
只是想到总有一天要和关辞砚分开,有一点点难受。
“怎麽了?”关辞砚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阳阳。”
那声音太温柔缱绻,简阳眼底滚出一滴泪。
关辞砚用指尖接住,蹭过蜿蜒水迹,在简阳眼角轻轻按了按,声音低柔,“怎麽还哭了。”
简阳想,他是真的醉了,竟然幻想出一个如此温柔的关辞砚,积压在心底的不安,被冷落被欺骗的委屈,还有必定分开的结局,混杂在一起发酵成微怒的复杂情绪,略略带着点哭腔,控诉地喊:“先生。”
“嗯。。。”关辞砚一遍遍应着他,“怎麽呢?”
简阳看着他,思绪乱成一团,想说的话堵在一起,一句也说不出,闭眼靠在关辞砚胸膛,想到他们在书中的结局,说不出的话,也不想说了。
关辞砚把窗户开了一条小缝,等夜风吹进来,为简阳顺着後背,让他安心睡觉。
入夏的风是温热的,简阳动了动手指,风从指缝穿过,没有刺骨的感觉。
已经过了一整个冬季,关辞砚并不如初见那样狠戾不近人情,可惜,他们不是一路人。
简阳感觉有些遗憾,幸好他人生的遗憾够多,再多一个也不算事儿。
自己过得好就行。
简阳自己把自己哄好了,晕乎乎的想睡,整个靠在关辞砚胸口。
反正,也就靠这一次。
关辞砚感觉到怀中人变得越发绵软,面团似的支不起来,笑着给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先生,到了。”
关辞砚看人看得太入迷,司机提醒才把人抱下车。简阳睡的好好的,突然腾空,叽歪一身歪倒靠在关辞砚的肩膀上。关辞砚用力扣紧简阳的腰,隔着被酒湿透的单衣,摸到一点点明显的腹肌。
有硬度,有线条,比起之前绵软的手感,多了一点弹性。
“你健身了?”
简阳半睡半醒,被风一吹,半眯着眼睛,“我一定会练的比你还好看。”
关辞砚回忆了一下,“你什麽时候看见过我腹肌?”
简阳:。。。。。
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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