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笑着向他奔来,他心里的气儿和落到手心的雪花似的,触手即化。
“是啊,出门啊。”关辞砚语气微怒。
简阳一下明白过来,关辞砚刚刚出门,是来看他,来了没找到他。
堆满了笑意凑上去,“是给我的吗?”
向日葵和小雏菊包在旧报纸里,黄白色花朵明亮鲜艳,和旧报纸的年代感交织出陈旧的美感。简阳自己伸手抱过花束,“好漂亮啊,先生。”
关辞砚没法了,掌心搭上简阳的头顶,柔软的发丝攀上掌缘,两个发旋周围硬硬的发根瘙得掌心发痒,在国外来往应酬三天,整个人都像漂浮在云端,除了关系就是数据,现在想起来,他花了一整晚寒暄攻克的人,五官都记不清了。
“先生,先生?”简阳喊他,“你在想什麽?”
“没什麽,冷不冷啊,大晚上跑出来。”
简阳扯着自己的衣领,“先生这衣服一万九千八。”
“行了,走吧。”关辞砚自然而然把简阳牵回房间,好像进入他自己的房间一样自在。
桌上放了未开封的蛋糕。
花束已经失去吸引力,简阳往桌上一扔,就走到蛋糕前,眼里就两个字:想吃。
“苏老说不能吃那麽甜的。”简阳笑嘻嘻。
“嗯,那不吃了。”关辞砚脱下外套,挂在衣桩上。
“不行,带都带来了!”
挂个衣服的功夫,关辞砚回头,简阳已经把蛋糕拆开,美滋滋切起来。
关辞砚夺过他手里的刀,切了半个巴掌大,“只有这些,吃完没了。”
“先生——”简阳拖长了调子。
关辞砚摇头。
“多浪费啊。”简阳蹙着眉,话里话外就是想多吃一点。
“不浪费,有的是人吃。”关辞砚解开衬衫纽扣,长腿交叠,坐在靠墙的红木长椅上,言语中说不出有几分是故意气人。
简阳哼哼,低头吃手里一小角蛋糕。关辞砚真是狗啊,明知自己不能吃,还特意带过来。
带过来又只让自己吃一点点。
馋死人麽不是。
屋内灯光不甚明亮,一半靠窗外月光照亮,简阳就坐在床边,月光打在他身上,纯白睡衣反射出朦胧光圈。关辞砚心口的纽扣也被解开,疏了口气,落到实处。
世界真真假假难以辨清,唯有此刻眼前的人和月光,空气中漂浮的蛋糕甜腻的香味是真实存在的。
“简阳。”关辞砚一叫,一只白皙漂亮的小仓鼠就扭过头对着他。
“没事儿,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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