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阳拎着药箱,势必今天就要立住暗恋者的人设。
他敲门,里面没声儿。
奇怪了,简阳擅自推门进去。房间里安安静静的,空气中漂浮着淡香,很好闻,布局还和以前一样,长布帘挂在半空一动不动,简阳撩开,看见躺在床上的关辞砚。
“先生,先生。”
没有反应。
简阳走近些,被关辞砚的脸色吓一跳。
惨白如纸,唇缝紧紧闭着,干燥开裂,嘴角裂了条血缝,眉头紧皱,看起来很难受,被子盖到胸膛以上,呼吸时发出粗喘,看样子不是低烧,还烧了许久。
“先生。”简阳摸了摸关辞砚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这吃药没用啊,我叫医生过来。”简阳放下药箱开始打电话。
放在关辞砚胸膛的手突然被勾住,关辞砚吃力地伸出食指,勾住简阳小指,紧闭的唇几度欲张,但是黏膜缺水紧紧粘在一起,简阳可太明白那滋味儿了。
“先生,你先别说话。”
简阳倒来热水,用棉签蘸湿关辞砚的唇,“先生,先喝点热水好吗?”
关辞砚开口,唇缝黏膜处还是有些粘连,“好。”
简阳一手穿过关辞砚的肩膀,想把人扶起来,就像关辞砚以往照顾他那样。一使力,没擡起来,再使力,还是不行。
简阳有点喘,“先生,您挺重啊。”
关辞砚只觉头疼欲裂,身体里到处有火在烧。听见简阳的话,禁不住想笑,小东西真的好弱。
“你走开,我自己起来。”
“哦。”简阳往後坐了坐,也有一些尴尬,好歹自己也是成年男人,扶个人都扶不起。
关辞砚勉强撑起身,天旋地转,刚坐起来就收了力,後背靠在简阳肩膀上,缓缓平复呼吸。每一次吐气,喉咙都仿佛被在沙土中被搓磨,冒血腥气儿。
简阳单手绕过关辞砚的手臂,把人拢到自己怀里,再将热水送到他嘴边。一样一样,和关辞砚照顾他时一模一样,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关辞砚教给他的东西远不止生意场上玩弄人心的手段。
“先生,您烧得太厉害了,我叫医生来给您打退烧针好吗?”
关辞砚喝了水,嗓子舒服几分,摇头。
“吃药好得慢,万一,万一烧…。”烧傻了咋办。
“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好。”关辞砚擡手,捏了捏简阳的脸,有气无力的,“笑一笑,小脸都皱成包子了。”
简阳哪里笑的出来,关辞砚现在是为他遮风挡雨的关键人物。
“再喝点水。”关辞砚看着简阳为自己担心,舒心地往简阳怀里靠,嗅着简阳身上独有的香气,像在冬季里刚刚被阳光晒过的植物。心想这病生得真值。小东西昨晚还不大想理他呢。
简阳给他喝了水,喂了药,看关辞砚难受的样子,再次提出要找医生来大退烧针,关辞砚拒绝。
简阳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先生,您不会是怕疼吧。”
两针就解决的事儿,非要硬抗着吃药,
先前医生说的关辞砚怕疼,他还觉得怕疼是人之常情。但怕打针是不是有点夸张了。简阳顿时觉得他扶不起关辞砚也不是那麽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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