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拒绝送到手的好处呢。
偏偏他最脑关辞砚这点,把人拿捏得死死的,还装出一副让你选择的样子,他永远是给予者,稳步站高台,看你挣扎,无奈,最後妥协。
好一个关董,谁都可以是他手里的棋子,谁能都为他所用。
关辞砚被他吼得没说出话,只是紧紧抓着他,简阳甩手转身,被关辞砚拉着走不了一步。
“放开!”简阳使出全身力气,狠狠一抽,手背打上关辞砚的右脸,黑伞从关辞砚手中掉落到雪地上,转了个圈。
简阳自己也重心不稳,踉跄两下。
他疯了,他都敢打关辞砚了。
简阳的盛怒之下,还残留着一点理智。书中,他就是因为惹怒关辞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不过打都打了,简阳抹了把眼睛,如果注定是死,那被折磨死和当作棋子被利用死有什麽区别?
如果逃不开剧情,他就自我了断,关辞砚这个狗东西但凡敢动他一下,他立刻死个干干净净。
关辞砚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里被柔软的手背擦过,凉得惊心。把简阳抱去苏老哪儿的时候,手掌烧得滚烫。如今又被风雪吹得冰凉。
他在简阳身上初尝挫败感,除了一开始,每一步,他都给了简阳最好的,但简阳在他身边好像一直不安,生病。
学不会聪明。
哪怕到现在,他给简阳指明最佳路径,简阳却勃然大怒。关辞砚无暇思考,简阳已经拎着猫走远了。
外套帽子里一兜雪,伞也不打。打了个喷嚏,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
关辞砚几步走上去,拉住人。
“干什麽!”简阳不耐烦,“让你滚啊。”
雪花落到简阳睫毛上,半秒钟的时间消失不见,湿掉的睫毛沾在下眼睑上,眼眶更红了一些。
关辞砚不知道是简阳眼睛敏感,还是他快哭了,伸出僵硬的指尖擦掉眼角的水渍,问他,“疼吗?”
简阳烦,又不理解。疼是疼的,可又和关辞砚什麽事儿。
关辞砚跑回去捡起雨伞,挡住两人头顶洋洋洒洒的雪花,“我不知道你在生什麽气,但是能不能先回去,我们,慢慢谈。”
“还有,我刚刚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说的是实话。”关辞砚想了想,又说,“也不完全是这样,如果你今天执意要走,我会派人跟着你,简家的人不敢拿你怎麽样,但是简阳,你何必来这种地方租房子呢,我认为真的不必这样。”
关辞砚说话时微微皱眉,说得很慢,着墨一般深邃的眼眸倒映着简阳的影子,简阳被迷了眼,恍然想起关辞砚为他戴上蓝色碎钻胸针的下午。
他有点不明白了,关辞砚想要他回去,有一万种方式,最不济的,找两个人给他绑回去,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何苦在这儿对他三催四请。
简阳不说话,但也没闹着要走,关辞砚冷静几分,试探问:“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气什麽?”
“简阳,你在生我的气,对吗?”
如果关辞砚和他来硬的,简阳会和他抵死反抗,但是关辞砚这低三下四的样子,简阳凶不起来,心软中,又夹杂着怀疑:这难保不是关辞砚哄他回去的另一种手段。
太累了。
简阳说得清楚明了,“没有生气,就是不想回去了。我不会在贫民窟租房子,你的别墅对我而言,也没有那麽好。”
金眸澄净依旧,却不再为他闪耀温暖。关辞砚跟不上简阳的思维,在简阳再一次走开後。关辞砚看着他的背影问:“不是喜欢我吗?”
“不喜欢了吗?”
简阳一顿,还有这茬。
关辞砚不是从来没信过吗?
无所谓了,简阳把话胡乱组合到一起,“不想喜欢了,太累了。”
简阳内心分泌出意思酸酸的味道,很少。他应该不会忘记关辞砚信誓旦旦和他说,没关系,他会把他的眼睛治好。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